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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冷哼了一聲,他還不知道正面不好看?
“我讀過書,不勞江法醫提醒。”
江硯看他還在氣頭上,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怕自己越在身邊他越生氣,這才轉身去了現場。
白大壯穿著隔離服和幾個隊裡的人小心地將屍體拉了上來,正準備將屍體翻過來:
“小心翻過來,小心。”
沈易不由得向前了兩步,整個屍體已經完全腐敗,被翻過來那一刻,真正猙獰的一面才顯露在眾人面前,沈易看清之後不由得下意識眯了眼睛。
屍體面容膨大,眼球突出,雙唇腫脹外翻微張,裡面能看到快從嘴裡膨大漲出來的舌頭,整個人胸腹部高高隆起,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間隙中能看到身上的面板已經呈灰綠色。
腐敗靜脈網像是蜘蛛網一樣遍佈全身,四肢也已經比平常粗了好幾倍。
那股腐敗的味道,在屍體被翻過來的那一刻濃郁地充斥在了空氣中,身上的蛆蟲在身上的衣服裡鑽來鑽去,這邊從鼻子裡爬進去,再從嘴巴里爬出來,在場的有村派出所的,也有縣刑偵隊的,不少小警察哪見過這樣的高腐屍體,有兩個當下就受不了了,扶住了樹幹彎腰就是一陣狂吐。
沈易都忍不住側過頭撫了兩下胸口,將剛才揣在兜裡的風油精拿了出來,猛地吸了兩口,我靠,這實在是太噁心了。
他抬起頭不由得看向了江硯,就見那口罩上的眉眼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專注的目光釘在了屍體的胸口。
翻過來的幾個人也看向了屍體的胸口,臉色一變:
“他殺。”
死者的衣服破了一個洞,白大壯小心地剪開了死者的衣服,胸口的位置赫然一個膨大外翻的猙獰傷口。
李亮剛拿過來屍袋就聽到這兩個字,血壓都有點兒上來了,立刻湊了過來:
“什麼什麼?他殺。”
林城一邊盯著屍體表面掃著資訊,一邊同情地拍了拍李亮的肩膀:
“兄弟,來活兒了,打起精神來吧。”
這種“江流兒”身上如果沒有證件,又高度腐敗,面容無法辨認,核實身份都是一個難題,如果是意外死亡那還好說,尋找家屬交付火化就行。
但是如果是他殺,在這種死者身份不明,現場幾乎沒有什麼有價值的勘探資訊的時候,那難度就是幾何形式的倍增了,確定屍源,尋找第一現場都是難題。
江硯粗略做了一下現場屍檢,聲音短促幹練:
“死者男,年齡推斷在30歲左右,左胸一處雙刃傷,傷口深約六點九厘米,寬約三點二厘米,翻開的傷口切緣工整,角度微微向上刺入,這個深度足以傷及心包,造成急性心包填塞致死。”
江硯的目光一點點兒向下檢查,低頭看著屍體身上的一個位置時,抬手出聲:
“剪刀。”
白大壯立刻將剪刀遞給了他,沈易也探著身子看了過去,就見江硯剪開了死者的褲子,將下體暴漏在了外面,白大壯看到時微微一哆嗦,沈易探著頭要看,卻被身邊的小警察擋住了,隨後就聽到了江硯的聲音:
“死者生殖器被切掉了。”
周圍的男同胞齊刷刷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沈易終於找到了空隙將頭蹭過去,就見那屍體的下身空了一片,但是卻有大量的蛆蟲在爬,那場景實在是光看一眼都能三天吃不下飯,他又看了看那個面無表情用鑷子清理蛆蟲檢查傷口的江某人。
哪怕是好勝心強如沈易,此刻都有點兒佩服江硯了,法醫真不是人乾的,他決定他還是要老老實實,踏踏實實地做婦產科醫生,雖然婦產科很多奇葩,倫理劇也不少,但是也總比讓他挑蛆好一些,工作快十年,他第一次t到了自己行業的優點,那就是不用與蛆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