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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疆見百里西處並無進展,心中又掛念申綠賾,只想著先去看看她再說。他坐在床沿,看著她光潔的額頭,髮絲如緞,呼吸均勻,竟看得呆了。
她漸漸醒轉,他柔聲問道:“醒了?”語氣中盡是溫柔。
申綠賾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想起尚疆將‘申阿花’捉住之事,著急問道:“尚疆,你把我外婆怎樣了?你敢傷我外婆一分一毫,我絕不會放過你。”
“我知你們情深,沒將她怎麼樣,但如果你敢擾亂府衙秩序,在這裡大吵大鬧,我保證你外婆定會痛不欲生。若你今日乖乖待在床上養傷,明日時我將她帶來見你。”
聽完尚疆之言,綠賾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自己曾想託付一生的人,怎麼突然就變了?什麼時候他竟會拿外婆安危來威脅她了?他如此愛民如子的一個好官,在太公祠辛苦治理時疫,在藍縷街為民奔走,可是現在怎麼連處事方式都變了?綠賾的眼中蒙上了不可置信,還藏著深深的失落。
她瞟了尚疆一眼,而那一眼在尚疆看來卻有剜心之痛。
他沒等她說話,匆匆逃離了那個房間。
如果百里南真是兇手,他人在何處?如果百里南不是兇手,那麼百里西是否還有幫兇?如果有的話,幫兇是誰?又藏在何處?尚疆坐在自己房中,思緒萬千。
正當他一籌莫展時,他靈光一閃:不是有百里北送給伍離的追魂珠嗎?伍離曾說,要啟用追魂珠,要以此人曾經碰觸過或使用過的東西為引子。尚疆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條繡著西府海棠的紅髮帶,還有從百里西粥鋪的屋裡搜來的那條暗色腰帶。他將這兩樣東西都取了過來,放置書案上。
尚疆思索一番,將其中一顆追魂珠壓在那條繡著西府海棠的紅髮帶上,使動念語,追魂珠飛騰而起,領著尚疆分別去重溫了當時幾人遇到紅髮帶時發生的情景:
申綠賾在紅髮帶上繡著西府海棠。
申阿花捧著紅髮帶細細觀看。
清水河旁,申阿花將紅髮帶遞給百里西,百里西伸手接過。
而後紅髮帶從百里西髮間滑落,疾風吹至岸邊草地。
除了申阿花與百里西,尚疆沒有發現別人身影。或者說,一番觀察下來,尚疆並沒有尋到百里南的影子。難道真是自己弄錯了?是疑心病太重,才會以為百里南可能沒死?
尚疆從又將追魂珠壓在那條繡著西府海棠的紅帶上,情景所見還是百里西與申阿花。他特意瞪大眼細細瞧了一遍,的確沒有旁人。
而奇怪的是,尚疆覺得百里西瞧申阿花的眼神有些異樣,就像藏著歡喜與情義。而申阿花看百里西的眼神,也十分不同。尚疆揉揉眼晴,以為自己眼花了,他竟從申阿花與百里西眼中看見彼此情義?
尚疆又想起申綠賾說過百里西與申阿花交情匪淺,難道申阿花是真被百里西下了蠱,迷惑住了?
尚疆上一次已仔細觀察過‘申阿花’,她並非旁人易容,那麼現在要把百里西的施蠱迷惑之法給破解了,方能救‘申阿花’。
這時候尚疆想到了八仙,他馬上就去找何姑和晉昌。
施蠱?妖法?何姑說:“這種是在苗疆之地曾聽聞過,在臨淄城裡竟然也有嗎?”
晉昌說:“我即刻去苗疆一趟,請個能破巫蠱之術的大師過來。”
尚疆點頭:“你快去快回,我用雄黃、蒜子、菖蒲三味用開水吞服,看能否令申阿華洩出惡毒。不過此種尋常之法,怕是行不通。”
管如捧著尚疆熬的藥,給‘申阿花’送過去。‘申阿花’邊吃飯邊喝藥,問道:“管小姐,今天的湯味道有些古怪呢?”
“古怪?婆婆,這湯可是大補呢。”管如回答。
“管小姐,多謝這個時候你給我送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