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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昭那邊怎樣?”
“南京到底是官員和勳貴雲集,稅監們不好鬧的太過份,倒沒有人去他那裡鬧事。但往常和李家打交道的各大世家和商行都減了訂單,李家的境況也不好過。”
“嗯……”惟功輕輕點頭,說道:“看來是江南那邊終於要和我們翻臉了。”
任磊態度輕蔑地道:“他們看我們日進斗金,早他孃的眼紅了,這幫傢伙,恨不得蚊子腿上割肉的德性,忍到現在已經算不錯了。”
任磊說的是實情,江南的風氣向來就是團結一致賺外人的錢,自己的優秀子弟當官,然後利用官場資源提供便利,其實晉黨也是這麼幹的,只是海貿大開之後,晉黨在這事上頭落了下風,現在晉黨保留的地盤不過是北方的糧食貿易和在鹽業上的佈局,但也只停留在北方了,遼鹽早就橫掃半個多中國,除了北方的一些固定的產鹽區和晉黨的保留地盤外,更多的地盤早就被遼鹽拿了下來。
遼陽的鹽業收入已經超過五百萬,而且未來會越來越多,這些收入已經嚴重影響了淮揚鹽業,對北方的鹽場也有影響,但晉黨已經是死老虎一隻,要不然的話,這一次未必是江南那邊先發動,而是晉商打頭陣了。
江南和遼陽的矛盾,最要緊的還是在貿易逆差上。
遼陽除了銀行業還有保險業,運輸物流,光是這些就已經叫江南商人大出血了,而隨著遼陽棉田的廣闊種植,遼陽的紡織業已經發展極快,現在還只是內銷,但相信很快就能橫掃全國。
對這些情況,江南那邊敏感一些的肯定早就知道了,江南的絲業在遼陽賣不動,遼陽這邊畢竟是平均氣溫較低的地方,又到了小冰期,比輕薄的絲綢更受歡迎的還是各色皮貨,現在地方富裕,徐光啟曾經開玩笑說到了冬天,爬到四海銀行樓頂往下一看,到處都象是有一群群貂啊狐狸啊走動,那些稍微講究些的婦人,冬天沒有一身大毛衣服就走不出家門,絲製品就差點兒意思了。
赫赫有名的松江布也打不開遼陽的市場,其餘的江南特產,要麼遼陽做得更好,要麼不怎麼受歡迎,南北貨的交流,南貨商行更受歡迎的是日常用品,但這些日常用品更多的是農產品和初加工的貨物,對那些江南的大家族來說,這些小生意他們根本看不上眼。
遼陽的銀行業對江南的放貸衝擊也是極大,更多的中小商人選擇到南京和蘇州的四海銀行的分行去存錢和貸款,使用的也是遼陽釋出的銀幣和金幣,這對江南的金融業是致命的打擊。
而遼陽的出產,不論是鐵器還是鹽,或是皮貨,人參,東珠,這一類的貨物,江南市場是有多少要多少,兩邊的貿易已經形成了巨大的貿易逆差,可想而知,在那邊除了幾家和遼陽關係極好的家族,比如宋家和李家之外,最多是在海外貿易上發財,相比於人心的貪慾來說,這一點好處實在是太少了。
“決裂既然事所必然,牢騷話也不必多說,下一步怎麼辦,才是最要緊的。”惟功沒有把自己的情緒過多起伏,江南的事說白了還是利益之爭,任磊等人大罵江南那邊人心狡詐,過河拆橋,見利忘義,其實這些話放在晉黨上不是一樣?與其憤怒,不如拿出一個切實的辦法來。
王國峰起身道:“軍情司請求一次行動授權,我們可以把宋東主和他的直系親屬接到遼陽這邊來。”
“可以。”惟功點頭道:“不必擔心什麼,事情就鬧大了也由我頂著,軍情司做方案就要把一切都考慮在內。”
“是,屬下明白。”
“嗯,宋錢度和我私誼其實有限,一年來幾回,見面聊個天,私信也多半說公事,不及其餘。他心裡害怕和我太接近了……不過和我遼陽交往十餘年,和我張某人也是有十餘年的交情,這個人無論如何是要保下來的。”
惟功的話,霸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