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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政太困難了,又不能不養兵,不養皇室,反正倒黴的就是普通的官兒。
到萬曆年間,財政情況好轉,罰俸就成了懲罰普通京官的利器,大明的京官又沒有養廉銀子可領,窮的家小也養不起的不是沒有,當然,印結銀子和冰炭敬好歹還是有的……
這麼鄭重的彈劾,萬曆的臉上也是露出茫然神色,環顧左右,眾官都是懵懵懂懂的樣子,顯然也是不知道朝會開始之前喧譁生事,到底是什麼罪名?
見此情形,萬曆反而是精神一振,每次朝會,他是最無聊的一個,百官好歹還能貓在眾人群裡,他卻是高高在上,不要說一言一行了,眉毛抖一下都是幾百上千號人看在眼裡,他動也不動彈,又得不停地說“可”,心裡那份膩味就甭提了。
突發情況一出現,他精神一振,沉聲道:“朝會之前喧譁,是否屬實?”
所有人都在罵那二愣子御史,這廝想出名想瞎了心吧……哪有彈劾朝會前喧譁的?但鄒元標在朝房外大聲喧譁也是事實,大夥兒看在眼裡,也是覺得鄒元標二愣子的模樣有失體統。
當下都察院老大左都御史劉應節上前,正色道:“鄒元標喧譁屬實,雖未擾亂朝會,亦屬不當,該御史彈劾的是。”
萬曆道:“既然屬實,有司以為當如何處罰?”
他想了想,又道:“該觀政進士因何事喧譁,有司可奏上!”
皇帝這也是違規出牌了,眾官面面相覷,半晌過後,見張居正不說話,才有一個五軍都督府的都督上前道:“該觀政進士所言是五軍營舍人營馬軍把總張惟功擅殺軍士一事。”
此事萬曆已經知道了,當下便道:“軍士夜起欲縱火,張惟功將犯法軍士射殺,並無不當之處,既然該進士提起,五軍都督府可有處置了?”
都督府今日沒有奏事,皇帝是知道的,這樣問起,可算是故意為之了。
那個出列的都督十分狼狽,他出來是迫不得已,而且他是定國公府的門下,在惟功到目前為止的動作中,對定國公一脈都算照顧,沒有太多的得罪。所以在此事上,這個都督和其身後的定國公都沒有立場……但現在皇帝逼問上來,這個都督感覺頭痛欲裂。
“目前,是坐營官馬守約將張惟功奪職……”
“處置不當!”
皇帝咄咄逼人,喝道:“馬文約昏聵,不宜留任,張惟功有功夫過,坐營官由他來做!”
話一出口,在場朝官都是有震驚之色,倒不是皇帝任用一個坐營官有什麼了不起,而是皇帝居然在親政之前,就有這樣的逾權之舉,實在是難以想象。
而皇帝對惟功的這種信任態度,也是叫群臣更加吃驚,到此時,眾人才徹底醒悟過來,為什麼張惟功神鬼辟易,做事百無禁忌,原來身後最大的靠山就是御椅上坐著的這位。
看到眾臣的表情,萬曆也是微顯得意之色。
他十四歲多了,從幼時就接受著嚴格的帝王教育,宮禁之中,除了太后就是他,惟我獨尊,所以早就有強烈的帝王意識,權力慾望極為強烈。
但他一直被壓制著,今日藉機顯露一下手腕,展現一下肌肉,令萬曆的感覺十分愉快。
官員群中,朱鼎臣等少年勳貴都是略顯嫉妒,他們也是親從官,身份高貴,但在皇帝心裡,地位比起張惟功來卻是差的遠了。
而張惟賢的眼中,漠無感情,只有最熟知他的人,才會在他的眼眸深處,發覺那強烈的怨毒神色!
“張先生怎麼看?”
“嗯?”
皇帝雖然作主了,但很害怕被打回票,這對他的帝王尊嚴會是嚴重的損傷。
當下心中惴惴不安,向著似乎在沉思著的張居正詢問。
張居正平時反應極快,遇事果決,為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