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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找到了自己應有的位置,等他第一個站到隊旗下之後,有一個騎著馬穿著鎧甲一直巡行著的少年咧嘴一笑,吩咐道:“很好,你來的最快,第二小隊的隊正就是你了。”
馬世龍有點哭笑不得,自己好歹也是指揮的世職,生下來就是三品武官的繼承者,他的父兄,在榆林等鎮都是副總兵到遊擊將軍的頭銜,自己倒好,在幼官營撈了個小隊正做,要是傳到老家,怕不得被人家給笑死。
馬家在西北是世鎮,在京城也是開支散葉,有支脈留居,這也是當時世家的通病,都得在京城安一個家心裡才舒暢,哪怕是在南京為主的忻城伯家,雲南的黔國公家,都是一樣。
但根系還是在外頭的,馬家在西北世代為將,在場的不少武官都是如此,應該有不少人都是和馬世龍一樣的心思,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可堪玩味。
就這麼亂哄哄的整了半天的隊,還有近一半人領著號牌,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入你們孃的!”
又是周晉材,這黑廝真的是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十六歲的年紀,嘴粗的和那些三四十歲的軍漢差不多,凶神惡狀,加上他剛剛用鏜尖把王抗挑起的兇殘,雖然他罵的兇狠,這些小舍人卻是沒有一個敢還嘴的。
周晉材罵了一句,才又道:“你們都他孃的站在這幹什麼?不知道拿著號牌找自己的認旗,歸隊站好?”
“我不識字……”
一個傻大黑粗,比所有人都高出半個頭來,和王柱差不多高矮的黑大個少年哭喪著臉,垂頭喪氣的答著。
“我也不識字。”
“在下不識字!”
有人帶著頭,底下就是吵成了一片,原來這小五百人全部是不識字的,其實號牌上的字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就是一些數字為主,這些人連最基本的幾個字都不識得,看來是真的胸中點墨皆無。
“不識字還要當武官?入你們孃的,怪不得北虜連鐵箭也沒幾支了還不消停,大明靠你們這樣的將門來保護,真是他孃的笑話。”
馬世龍聽這樣的話有點受不得,他家世鎮西北,死在前線的祖先長輩都好幾十個了,這話聽著太刺心。
當下出列一步,一個少年立刻策馬過來,喝道:“誰叫你出來的?”
“在下有話說。”
“有話說就先報告,軍中人人想出來就出來,還成什麼部曲?”
這話說的在理,這個少年白白淨淨,似乎是剛剛張惟功說的通事官,也就是各營的首領官,官職是在吏部而不是兵部備案,能報上首領官肯定是有點學識的,馬世龍這樣的將門世家對讀書人反而很尊重,當下先認了個錯,退回去,又大聲道:“在下有話要說,請上官允准。”
“准許,出列!”
張用誠等人都是一直不停的巡行著,馬宏駿等人則是在張惟功身後,用警惕的眼光打量著所有人。
今日這種情形,一定要把場面鎮住,殺人不怕,身為主將,對部曲有生殺予奪的權力,這是大明軍中的規矩,哪怕事後再得罪人,也不能說張惟功做錯了,但如果出現營嘯,暴亂,那就是主將無能,這輩子抬不起頭帶兵了。
幾個老軍務不說話鎮場子,張用誠等人巡行解決突發情況,馬世龍出列就是其中一個。
“這位上官,”馬世龍冷然對周晉材道:“在下也不識多少字,但寒家世代將門,殺的北虜首級怕也夠鑄成京觀了,上官的話,在下不能服氣。”
“哦?”周晉材獰笑一聲,持鏜對著馬世龍,獰聲道:“就是你這樣的將門,守邊守的河套丟了,嘉靖和隆慶年間俺答兩次打到京城城門之前,還好是你們守的好邊,吃的百姓好俸祿!”
一番話說的馬世龍臉漲的通紅,兩拳也是緊緊握起來,這個少年心裡也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