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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海華上臺後，把那些強勢行業攏至麾下，那些行業的銷售多是王志強這幾年帶起來的，王志強多數時候都是沉默的笑而不語的。
每週一，看似平靜的例會時光暗流湧動。
“你這個怎麼作的？！pd這麼大的專案，上季度的銷售預測這個不是這季度就要落單的嘛，這不是煮熟的鴨子嘛，怎麼眼見就飛了！我怎麼給孟總交待！“馬海華暴跳如雷地訓斥一個行業銷售雲謠。
“這個專案太大，hw、hs全進來了……”雲謠想了下，許多關係不方便在例會上講，“馬總，專案的具體細節待會兒我私下給您彙報吧。”
“彙報什麼？！有什麼可彙報的，沒有理由沒有藉口，當兵的打了敗仗就自行了斷吧！”馬海華狂躁地拍著桌子，桌上的一杯水被震得灑出來些許。大會議室噤若寒蟬。
令人窒息的沉默後，馬海華大手一揮，“劉揚，打離職單出來，給雲謠辦離職手續！”
周文文遠遠地看著，感覺馬海華像是手握生殺大權的劊子手，一聲令下午門問斬！
會後，她悄悄地喊張堅走到2公里之外的一個湘菜館吃飯——她很想問問王志強心裡怎麼想的，但是眼下的情況馬海華雞蛋裡恨不得能挑出個骨頭來，同事們一起吃個飯，他都會認為是拉幫結派搞小團體，以至於她跟人畜無害的老實人張堅吃飯都得悄不哼地約到2公里開外，所以她怎麼可能喊王志強呢？
周文文先點了兩個菜，看著隨後到來的張堅，四下張望確定沒有同事後，她一下卸下戒備，向張堅要了一根菸，深吸了一口罵道，“他媽的，馬海華是想上天呢？”
她的信口開河口無遮攔逗笑了愁眉深鎖的張堅。“你咋還抽菸呢，老周？女生裡面我只知道王園抽菸，整天跟售後那幫小夥抽著煙聊配置聊引數，還真沒見過你抽菸呢！”
“煩了就抽兩根。沒有癮。“周文文笑道，”你說雲謠是故意的不是？那個專案原來不是聽說板上釘釘的事兒嘛？現在這麼一弄，雲謠那個團隊塌了1000萬，馬海華今年這數字也不行呀，他怎麼給老孟交差呀？“
“唉，不好說，雲謠是王志強一手帶起來的，老孟來說削王志強地盤就削一半，他們銷售哪會這麼任人擺佈啊！不過現在大專案不好作是真的，越是大專案，競爭越激烈，從上到下方方面面關係都得打點，一個照顧不到可能就惹來大麻煩，現在公司也沒有逢年過節的費用了，銷售就靠每月幾千塊錢招待費，夠幹啥？大專案投入太多了，銷售其實也賺不到什麼錢。”張堅皺著眉說。
“你別唉聲嘆氣的，跟你要走一樣。”周文文笑著對張堅說，張堅典型的悲觀主義者，他能坐在這個技術經理位置上，賴於來得早，加之有個強勢而保守的媳婦，天天給他灌輸到哪都是一樣的，就待在一個地方老老實實深耕的思想。
“關鍵是雲謠這麼能幹的大將被馬海華幹掉，明年怎麼辦？今年老孟來這麼搞，王志強基本是消極怠工狀態，馬海華上竄下跳這麼亂搞，今年分支鐵定完不成任務，完不成任務技術跟後勤人員的kpi獎金都拿不到，明年肯定會離職一大批人，唉。“張堅說著又忍不住嘆氣。
周文文屬於運營體系，她的kpi獎金是財務部發的，與銷售單位的業績無關，但有些事，並不簡單是錢的問題，分支的紛紛擾擾讓她心裡亂糟糟的，她也忍不住連聲嘆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