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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念青還摟著她,微微歪頭斜睨著她,耐著性子聽她說完最後一個字。
女孩子道完歉,眨巴著眼睛望著付念青,看著他面無表情地咬著下唇,彷彿嘴唇是個可以把玩的小玩意兒,唯獨沒發出任何聲響,她的心微微提了起來。
付念青一直沒說話,只盯著她的臉,這麼近的距離,也看不出任何的瑕疵,精緻得像一個瓷娃娃,眼睛雖不是主流審美里的那種雙眼皮大杏眼,但是卻有著如訴如泣的靈性。確實很經得起懟臉拍,他想。
沉默半晌,他才問出那句:「怎麼懲罰?」
「你想怎麼懲罰?」終於得到答覆,方南心馬上輕鬆地走回俏皮路線,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撩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是料定了他不會把她怎麼樣。
才剛剛不為人知地吃過飛醋的付念青,覺得自己的男性荷爾蒙被這個一無所知的小姑娘深深地侮辱了。沒有任何預兆地,他低下頭就在她的唇上落吻,且不是一個蜻蜓點水。也不管是不是還身處嘈雜鬧市,四下有沒有人來人往。
或許這也是他有意為之,但願大庭廣眾能幫助他剋制更多的慾望。他想他近來是有些脫序,和她在一起時總是想入非非,而他的高尚情操則要負隅頑抗,想辦法抽離出來對付那些原始而俗不可耐的花花腸子。
還是應該直接結婚?他甚至有過這種打亂節奏的想法。才戀愛幾個月,他們剛剛簽了經紀約……這個節骨眼冒出這種想法,他自己都被自己氣笑了,為自己的色令智昏感到頗為不齒。
方南心對老幹部心裡的這些掙扎,並不知情,只覺得他最近終於不佔用約會時間跑到她家裡工作了,那些鍵盤、合成器什麼的,還放在她家裡積灰呢。
深夜的大馬路上,被旁若無人地親了一個回合,方南心到底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掙扎著把人推開了,還勉強調侃了一句:「付老師,我發現你有點近墨者黑了,你以前可不是這麼開放的。」
付念青不滿地撥亂了她的頭髮,反擊一句:「那你是近朱者赤了,突然知道不好意思了?」
「我是沒關係!」方南心蹬著個鼻子,「我是怕你被狗仔拍了,畢竟你現在也是在live
hoe開過小型歌友會的人了!」
付念青不以為意地笑笑:「我謝謝你,我沒那麼紅。湊在一起人家知道我們是彩虹,分開了誰知道誰是誰。」
方南心對付念青的這句話不太認同,他好像對自己有多惹眼一無所知。
他們倆誰都沒想到,方南心這一句話,一語成讖。只不過,應驗得稍稍有些偏差。
春節前,彩虹幾個人為著把基地搬到北京,在深圳處理事情的時間變多了。
期間付念青得了流感,整個人發燒在家動彈不得。
方南心從小各種病痛纏身,跟醫院打過太多交道。像流感這種級別,對她來說,都算是小打小鬧。近來她的工作壓力也大,男朋友感冒發燒這點小事,本來她是不怎麼上心的。
但是影片的時候,看到在付念青家裡照顧的人是喬誠,她忽然就覺得不那麼得勁兒了。明明天天加班,還有堆積如山的工作,她卻硬生生請了一天假,當日往返地往深圳飛,光路上的時間就相當於一個工作日。她自己都想跟自己說,方南心,你別太愛了。
飛機落地深圳,方南心剛走到11號線站臺,就收到江澄溪的微信。
小溪:surprise!猜猜我在哪?[yeah!]
sweet heart:這是我想發的資訊。
小溪:什麼意思?你在哪兒?
sweet heart:深圳。不過沒空見你了,付老師生病了,我來看一下他。
小溪:這也太不湊巧了!我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