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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懷抱溫暖舒適,昇平貪戀暖意,抓住他的衣襟不捨得放開,更不願挪動身子遷就,她頭抵住他的胸口抗拒離開。
楊廣的目光與昇平相觸立即明瞭,他的手臂堅決攬過她躲閃身子,意在不容拒絕。昇平虛弱掙扎兩次,便軟弱放棄,隨他如對待嬰孩般對待自己穩穩落入他的懷中。
楊廣從容抱起孱弱的昇平刻意迎東宮漢白玉石階而上,抬頭瞥見東宮正殿前負手佇立的楊勇也不躲閃,太子此刻正居高俯視於他,而他由低處仰視太子。如此近距,二人目光交著下,一些微妙不為人道的情緒正在悄然蔓延。
楊廣堅毅絕然,楊勇淡漠沉著。
「東宮每每罹事,二弟總是最先趕到,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楊勇陰冷笑聲,笑得人心驚。
楊廣低頭,寵溺的凝視懷中依偎的昇平,答曰:「是阿鸞有事,臣弟才會如此費心,不敢擅自闖入東宮。」
楊勇仰首冷笑:「是嗎?那本宮真要恭喜二弟,每次都能巧得時機了。」
楊廣對太子的嘲諷從容以對:「所有時機,只怕還是太子殿下謙讓給臣弟的。」
「呵,本宮謙讓?難道不是你與舅父竭力爭取的麼?」楊勇挑眉冷笑,譏誚楊廣與獨孤陀合謀陷害自己佔了機巧。
二人再度沉默,又冷漠對視片刻,楊廣才緩慢低下頭,嘴角浮起隱隱笑意,「太子殿下既然一意如此篤定,臣弟只能百口莫辯不再辯解就是。」
說罷,楊廣再不看楊勇的表情,抬腿離開陰冷東宮。
消弭在他身後是太子楊勇一連串的咒罵,說楊廣是窩藏禍心使計告密企圖篡奪太子位的舉世難尋的齷齪小人,枉費兩人多年兄弟情義,也抵不過皇位權勢耀眼,如此對同胞骨肉還趕盡殺絕,楊廣來日榮登東宮亡國之日可待之類的惡毒言語。
昇平遠遠聽見了,心中不悅,從楊廣懷中強爬起來想要分辨,楊廣按下她不安分的身子,淡淡笑笑對她耳語:「阿鸞老實些,你的太子哥哥正在生氣,若你此時回嘴只怕他會更加生氣。」
阿鸞不知曉自己回嘴為何會加重楊勇的怒氣,但楊廣的話必然有他的道理,她亦願意深信。
所以她癟癟嘴又安靜靜靠回他溫暖的懷中,一雙玉臂無處可放,便用一根手指頭繞著楊廣胸口絆住衣襟釦子的玉墜角。
那個玉墜角本是父皇御用穿衣每日必須配戴的飾件,昇平覺得它小巧盈盈,綠意婉轉,煞是悅目,央求父皇好久都不曾拿到,如今父皇竟然將此物贈給了廣哥哥,想到這裡她頓覺心裡不痛快用力拽下來放入自己胸衣,拍拍胸口道:「這個歸阿鸞了。」
楊廣垂眸看她,見那綠墜隨她指尖上動作探入胸衣,一片雪膩胸口肌膚露了大片春光,人竟有些怔怔,目光中也蘊藏一絲昇平前所未見的複雜意味:「阿鸞乖,這物件你要不得。」
「廣哥哥的東西什麼是阿鸞要不得的?明日阿鸞就與父皇說去,怕是連晉王宮都是阿鸞的,更別說一個小小玉佩了。」昇平小臉仰起,已把方才所經歷的痛苦丟到腦後,開始有些任性起來。
「我是阿鸞的,但此物不屬於阿鸞。」楊廣只是笑,話語中的堅決讓昇平有些委屈。
「為什麼?」她氣呼呼的低頭囔囔了鼻息,嗓音都開始沙啞。
「父皇說,此玉墜角是賞給我未來王妃的。」他故意忍住心底傷感戲謔,果然一句話險些使得昇平哭出來。
他終於要納妃了麼?
「不管,這個就是屬於阿鸞的,廣哥哥也是屬於阿鸞的,阿鸞明日就跟父皇去說,廣哥哥只能娶昇平,誰都別想嫁到晉王宮。」昇平刁蠻的別開臉,不想再看楊廣鄭重的神色。
楊廣神色似乎有些倦怠,再勉強笑不出來,整個人除了緘默還是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