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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之前說過練過腕力,所以卓鵬不由自主地盯著他的手腕看,確實非常穩,哪怕在書寫這麼飄逸的字型,他的手腕依然非常平穩。
書法是漢字的書寫藝術,技法上講究執筆、用筆、點畫、結構、墨法、章法等,與雕刻關係密切。
其兩者最大的共通點就是,穩。
木雕需要持刀穩,書法需要持筆穩,穩而快,方能顯其精妙。
草書,是為書寫便捷而產生的一種書體,有章草、今草、狂草之分。
草書講究速度,落實線上條上就極能體現運動的美感。
狂草非常簡便快速,筆勢連綿迴繞,在狂亂中盡顯藝術之美。
陸子安以畫入書,融隸入草,筆勢狂放不羈,一瀉千里,極為張揚恣意。
一筆寫就【上善若水】四字,陸子安走到另一側去寫要送給鄒凱的字。
聽著卓鵬與鄒凱對他的字各種誇讚,他心裡卻湧起一股悲涼。
他忍不住回想起曾經日復一日練字的場景。
其實那時候,他和陸皓的關係還很好,那麼大一個小不點兒,天天跟在他後頭喊哥哥,他到哪裡就跟到哪裡。
他練字捱打,陸皓還會抱住爺爺哭,他一哭爺爺就不打了,把他抱出去了再回來打完剩下的數。
後來是怎麼變的呢?
後來陸皓就長大了,跟著他一起練字,他寫差了,爺爺從來只是裝模作樣地打一下,而陸子安卻從來都是實打實的。
他表現得再好,他爺爺也是愛搭不理,陸皓再調皮搗蛋,爺爺只覺得他是活潑可愛。
然後陸子安就漸漸明白,偏心這種東西,存於骨血,與外物無關。
為什麼呢?
他提起筆,滿腔憤怒溢於筆端,彷彿在透過書寫問陸雲敬那一句從來不曾問出口的話:為什麼?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雖然不責怪,但到底心底意難平,只是他選擇將這一切壓在心底,不想去怨恨而已。
「好!」鄒凱啪啪地鼓掌:「寫得真好!」
雖然覺得這字真是挺好看,但是他心裡挺虛的,這,怎麼一個字都不認識啊……
要完,他好歹也讀了個大學,怎麼感覺突然變文盲了一樣。
陸子安輕籲一口氣,擱下筆斜睨了他一眼:「哦?你覺得好?來,念念。」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看著他眼裡戲謔的笑意,鄒凱硬著頭皮走過去,努力地辨認著:「十,十……這個是不,呃……啊,我知道了!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卓鵬嫌棄地一巴掌糊他腦袋上:「叫你讀書你養豬,現在知道丟人了吧?這是《江城子》!」
「……」鄒凱皺著眉頭,怎麼看也看不出來這是啥:「江城子,十,十啥來著……」
「十年生死兩茫茫……」
鄒凱連忙叫道:「哎喲我去這個我記得的!不思量,自難忘!」
「算你還有救。」卓鵬望著這字,心裡頭直癢癢,頭一回覺得自家爺爺是如此礙事。
你說他要沒說要陸子安雕茶具吧,他也許還好意思開口要字,這都讓人家雕茶具了,他還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去說還要一幅字。
貪得無厭容易沒朋友的……
斜了眼喜滋滋的鄒凱,卓鵬輕咳一聲,頭一回如此溫和地道:「那個,阿凱,你看,這個你也看不懂,要不就……」
「誰說我看不懂了!」聽他這話鋒就知道要糟,鄒凱直接護在桌前:「我跟你講,這是我的命!」
他老是運氣不好搶不到木雕,好不容易搞到幅字,雖然看不懂但這不防礙他裝逼啊!
卓鵬一把將他撥開:「行了行了,我又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