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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整個八月京城中朝臣為已確定的撤藩忙於三藩十幾萬人的安頓事宜時,尚可喜萎縮於府,耿精忠恐起兵下游不服密遣黃鏞赴臺灣見鄭經請求海上出兵,而吳三桂,一紙撤藩移兵要求預支六個月俸餉。
給是不給?明明知其必反,卻沒有“理由”示人以不給。六個月的俸餉是幾十萬兩白銀的事嗎?
面對三藩,玄燁從未有過的心焦,無論是上對宗祖還是下對平民,不論是直面太皇太后冷顏還是朝臣誹議。更何況,對寧芳的“嚴守”態勢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未取得任何成果。
九月初八,皇上最終準了戶部所議,三藩官兵起行前預支六個月俸銀。
玄燁一臉子不痛快的來到慈仁宮,良黛便道太后又去“竄門子”了,具體去哪也不知道。
胸腔子裡的那股熱氣一時間急速膨脹,穿破耳膜形成了耳鳴。
他真是被這個女人打敗了,當老鼠還當上了癮,為了躲他這隻貓是改了性子整天的在各宮裡遊蕩,一月來到驚嚇了所有的后妃,沒人明白她的“目的”。
好,真好。這半月除了在慈寧宮匆匆見過幾面,說過幾句“客道”話,她可是連眼睛都沒往自己身上瞄過。哼,這女人,不早點把她給定下來,還不知這老鼠洞要藏多久。好好的老虎不當偏要作鼠,什麼得性。
良黛瞅著皇上自個兒在慈仁宮正殿裡坐了半宿的思量著什麼,也不敢打擾。
日頭已過半西,玄燁起身出門,交代道:“你們主子回來就實回她,朕來過了,又走了,其他的——”
良黛收到皇上的盯視,雖然不明白這實話實說還有什麼好囑咐的,卻還是警惕地應答知“是”。
固倫淑慧長公主隨寧芳學彈吉他有不少日子了,這二人一對天真,一對懶散,雖隔著幾歲卻相見恨晚,每日裡拉拽哼唧到過得分外投機。
阿圖終於可以彈完一首完整的曲子了,正想轉頭得些掌聲,卻發現坐在邊上的人已不知神遊到哪裡去了。撫著這把暗紅漆刻著一朵黑蓮的吉他,阿圖也不經回想起了過去。
“阿烈也曾親手給我作過一把馬頭琴,當雄昂的馬頭不知是刻壞多少次才得的。”
寧芳隨著她的語調不自禁想象一位蒙古郡王為自己的愛人忙碌的背影。
“他——走了,你寂寞嗎?”
阿圖一派安祥,莞約一笑:“怎麼會不寂寞。只是……他從不曾離開我。想著他,快樂永遠比痛苦多……”深呼吸了一次,阿圖拍拍寧芳的肩,“這人那,知足便會長樂。你雖未得一心人,可皇上這麼個兒子對你好的可是沒話說。這麼把琴親自為你做,不年不節的,這份心意,還不能令人羨慕地掩蓋了你?”
寧芳機械地牽了牽嘴角。
感情常常是過重的負擔,沒有它時你會嚮往,而一旦擁有,能不能承受的起、承擔的住卻是當初不曾料到的。
前世因為身體原因,寧芳與父母的感情非常深厚,這既使她幸福又何常不是造成她交際不善、性格被動甚至萎縮的實因。
寧芳拒絕玄燁的理由可以千千萬,害怕失去與改變又何嘗不是她萎縮的直因。
小三是什麼樣的人?對她有多好?這已不需要什麼證明。可愛情遠不如“親情”這般安全與穩定。太皇太后會怎麼樣想想都令她恐懼,更不要說要她如何面對那些本是她媳婦卻可能成為她“姐妹”的后妃們。
不敢去想,便是寧芳處世的態度。
“怎麼?難道皇上對你還不夠好?看你如此這般牽強。”
瞅著吉他身步那朵黑蓮,寧芳搖了搖頭,卻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為了躲閃阿圖疑惑的目光,她伸手接過吉他:“這首曲子你也會彈了,我講你唱詞吧。”
娜木鐘獨自走在慈寧花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