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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一瞬,他面無表情的臉,徹底涼透。
眼前遠處的床榻之上,紅衣少女半褪衣衫,跪坐在兩眼迷離的黑袍青年兩側,想做什麼不言而喻,見他走來,拉著衣襟,驚慌地叫了聲。然而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她被那白衣青年狠狠扯下床榻,聲線微冷,「大婚未到,你在幹什麼?」
常國,雖名『常』,但說實在話,丞相手握重權,已然堪比帝王。
他的身份本身就使人恐懼,何論這時高大青年疾言厲色,冷得想殺人的模樣。
那鄰國公主也是嬌養長大,哪裡能承得住這種威逼?
她雙膝撞到了大理石地板,生疼,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我、我只是想……」
想攀附爬床而已。
此話自然不能說,說了就是國家沒了顏面,她驟然清醒,咬牙道,「反正我與陛下都得成婚,那種事早晚都得做的,何況陛下很喜歡……」
「住口!」
裴虞之厲聲道,表面的鎮定徹底崩裂,與之前那清冷孤傲的高嶺之花人設大相逕庭。
公主被他這崩壞的模樣,嚇得神志不清,往外逃去,途中還不小心踩了那碎在地面,滿是泥土的多肉,碾成了髒汙的汁液。
裴虞之眼神一暗,殺氣四溢,片刻,目光便落在床榻之上已然醉過去的黑髮青年身上。
黑袍鬆鬆垮垮,髮絲凌亂,沒有他,小皇帝總是這樣的。
他驀地心底升起一股怒氣。
他到底有沒有心?有沒有眼睛?為何就看不見他的好?!
「真想殺了你。」他眸色陰冷。
脖頸傳來溫熱的禁錮感。
裝醉的常卿:「……」
幾年努力,一朝回到死對頭。
…不行。
於是,床榻上,那黑髮凌亂的青年緩緩地睜開了迷濛的雙眼,見壓在身上的白衣青年,挑眉道,「你想幹什麼?」
他也不演小白兔了。
兩人彼此瞭解,化成灰都能認出來的。
而那白衣丞相只是僵硬扯了下嘴角,「脫離了控制的惡鬼,你覺得我會做什麼呢?陛下。」
「……」
真是神經質的對話,沒有營養。
脖頸依舊被禁錮著,而他姿態鬆散,甚至厭倦地打了個哈欠,「反正不會是殺了我。」
白衣青年低頭看他,那截如白皙細嫩的脖頸,染了紅痕。
他的力度很輕。
可小皇帝嬌生慣養,就是這樣也足以留下曖昧的痕跡。這一點,他再瞭解不過,可只是這麼一想,那公主也差點留下了屬於她的痕跡……
他就想殺人。
「除了殺人的法子,你以為,我就不會……」他沒有細緻說出後半句,只是輕笑了聲,在這春意的暖夜裡,泛起絲絲的涼意。
「你想折磨我?」
「不。」他低下頭,埋進青年那黑髮裡,酒香爭先恐後地鑽進鼻腔,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御書房裡響起,他幾乎都要以為自己醉了。
他說,「別做皇帝了好不好?」
話語柔軟,語調卻是沒半分央求的架子。
這是脅迫吧。
那黑袍青年淡淡揉弄著肩窩人的腦袋,髮絲輕撫,溫柔又暗藏玄機,「如果我拒絕呢?」
運籌帷幄之間的丞相,埋在心上人肩窩,如貓般喟嘆了聲。
「那隻好——」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肩膀聳動著,像是在笑,語調恢復了慣常了溫柔,「折去手腳,斷其羽翼,讓你永遠的屬於我。」
他那偏冷的聲線沒半分笑意。
黑夜裡,溫柔柔膩的腔調更顯詭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