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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應當不是陸大人。一是陸大人苦心經營十幾年至今,不可能輕易認栽,二是若自裁的真是陸大人,攜香姐姐聽說的就不會是‘有個囚犯’,而是‘某個大官’或指名道姓了。既然不是陸大人,那畏罪自殺的就只能是袁三兒了。”
一老兩少開始問答,攜香謹守本分,在這個時候絕不會插話,就專心給山裡紅去核。
她蹲在地上,用小彎刀把果肚兒橫著劃開一半,兩指捏成個豁口,再用刀尖一挑就把核鉤了出來。
這一劃一挑皆只要一個呼吸的時間,顯然手法十分嫻熟,二尺長的彎刀在攜香的指間猶如飛舞的蝶。
賀今行說話的功夫看明白了她怎麼做的,而後也淨了手來幫忙。
晏塵水跟著出來,說:“我猜自殺未遂。畏罪自裁是違律的,不止犯人本身,獄司也脫不了干係。刑部大堂,三司會審,專人看管,這要都能讓嫌犯當堂自殺成功,那我看刑部尚書也可以換個人來當了。”
小刀只有兩把,他就蹲一邊兒看這兩人去核,順手拿了個扔嘴裡。
賀今行:“若真是因太害怕而想死,早不行動晚不行動偏偏選了這個時候,圖什麼?”
“確實可疑,不排除他人謀害的可能。”晏塵水吃完一顆果子,“先生怎麼看?”
張厭深正給糖鍋底下架柴,隨意說道:“等你爹散衙回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麼?不過我猜那袁三死得透透的了。”
“啊?為什麼?我還以為先生知道結果呢。”
“我和你們一樣呆在這裡,從哪兒知道去?你們若是等不及永貞回來,去西市口找幾個湊了熱鬧的人打聽打聽也行。”
張厭深站起來拍了拍手,“未卜先知可不是單靠嘴皮子,需要足夠的情報收集和嚴密的事理分析來做基礎支撐。我不瞭解那袁姓總旗為人,但從稷州到宣京沒死,御前還敢喊冤,一輪會審也出了供詞,那就說明他不是個想死的人。”
“貪生怕死的突然要自殺,為什麼?只可能是因為,他背後的人要他這個時候死。”
“生死不由自己決定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活路。大堂上死不成,下了堂也要死。所以我說他死透了。”
兩個少年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齊聲問:“是誰要他死?”
“這我如何知曉?”張厭深道:“要麼等三司結案,要麼自己去查。小少年們,光提問是等不來答案的。”
他稍作思慮,“書要讀,文章要做,但不必日日拘在屋裡。若你們能擠出時間來,就多出去走走看看,民間多有奇人異士,見識見識也是好的。”
“是。”賀今行與晏塵水一同應聲。
說話間,攜香處理完了山裡紅,兩個少年合力抬了長案出來,老少聚在案邊,開始串籤子。
張厭深又出問,該如何去打聽今日刑部大堂上那個嫌犯的訊息。
幾人討論了一陣,晏塵水搖頭:“得虧陛下心胸寬廣,由著百姓們敞開了說,有胡言亂語也只是輕拿輕放。”
天下太平,宣京也許久未有大案發生。皇帝尚道,宰相雅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