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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半下午的時候,阿婆正在院子裡面曬去年冬天分的紅薯。
之前下了一場雨,地窖進了水,紅薯都被泡了,等到時九一把所有的紅薯都撈上來後才發現已經有一點點酒味了。
紅薯只要變味,不超過三天就會壞掉,阿婆心疼的只嘆氣,這可是他們一家接下來很久的口糧呢!
還是時九一想起來以前在網路上看到的曬紅薯乾的方法,把家裡面的紅薯都洗乾淨,又教了阿婆曬制的方法,她這兩天一直都在忙著這件事情。
無比的虔誠。
見到時九一早不早晚不晚的回來,時家阿婆愣了一下,正要問什麼就看見了時九一身後的人。
明顯不一樣的打扮讓時家阿婆有些不自在,還是時九一先開口和她打招呼。
「阿婆,這是省城實驗中學來的老師,我們有點事情要談。」
時家阿婆不知道說什麼好,就站了起來,擦了擦手道:「那……那你們進屋。」
方知學也看出了老人家的不自在,笑著打了聲招呼就跟著時九一進了門。
時九一給方知學倒了杯白水,剛坐下準備說話,毛妮兒又從外面噠噠噠地跑了進來。
見到家裡面有陌生人,先是愣了一瞬,接著又磨磨蹭蹭地挪到時九一的面前,低聲道:「爸爸。」
時九一現在已經能平常正視自己有個孩子了,對著毛妮兒也不再很焦慮,甚至還能平心靜氣地摸摸她的腦袋。
時九一介紹道:「這是我女兒,毛……」
正想說小姑娘的小名兒,又覺得毛妮兒這個的名字不太好聽,還想起來沒有給孩子起過大名。
時九一思考了一會兒,就道:「時新新,新年的新。」
方知學默唸了一遍,道:「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好名字。」
時九一笑著接受了方知學另外一層解釋。
雖然這個孩子是一九七三年的新春來的。
兩人就此開始有關時九一的總結的那一份複習資料的談話。
方知學道:「實不相瞞,我不僅僅是省城實驗中學的老師,還是學校的副校長,是從學校的老師那裡看到了你的資料,然後又從老師那裡知道了彭紅升同志,又從他那裡知道了你的事情,才要來了你的地址。」
時九一挑眉,「彭紅升,你說的是我在書店碰到的那個人?」
方知學點頭,「是的,彭同志說也是偶然碰到的你,因為不確定你給的資料的價值,就去了學校問了學校的老師,老師呢,因為發現價值比較大,就作主給了學生當參考資料,然後我們就知道了,這才決定過來找你。」
時九一道:「所以,方同志過來的目的是?」
方知學推了推鼻樑上面的眼鏡,「是這樣的,在說這件事前,我能不能冒昧地問一下一些比較私人的問題?」
時九一點頭,「請問。」
方知學道:「不知道時同志時兩河生產隊的人還是下鄉的知青?」
時九一道:「土生土長的兩河生產隊的人。」
方知學雖然心裡面有了這個猜測,但是聽到時九一這麼說,還是有一瞬間的驚訝。
過了一會兒,他有些無奈地笑笑道:「說實話,在知道那樣完整的複習資料出自一個生產隊社員的手裡的時候,我們就在猜測你是不是下鄉的知青,或者是老師也不一定,甚至我們還想過要聘請你到學校當老師,結果沒想到是最壞的一種。」
「這樣看來,」方知學揉了揉鼻樑,「我們學校想要聘請你去學校當老師的想法就不可能了,時同志準備這些,是要參加高考?」
時九一點頭,「是的,我準備參加今年夏天的高考。」
方知學思考了一會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