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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慈焦灼地從椅子上站起,攥緊拳頭,眼巴巴地望向戲臺,彷彿一隻大眼小貓,看到路邊掛了條鹹魚。
那模樣讓聶子元忍俊不禁:“看不清麼?要不要下樓,離那冊子更近些。”
“我這些日子,夜裡苦讀,眼的確有些花了。”英慈急忙揉揉眼睛,借驢下坡——
就算她買不起海天瓷秘籍,看清是誰買下的也好麼。
或許等那人得到秘籍,她能憑藉三寸不爛之舌,花點小錢說服對方,借她一閱?
聶子元見英慈眼珠子滴溜溜直轉,猜到她的想法,眉目間不自覺又多了一分寵溺——
他就是喜歡她這副不管遇到什麼事,經受什麼打擊,都能飛快走出來,尋求其他辦法的倔強模樣。
這女子的生命與他全然不同,顏色鮮亮,如同盛日下瘋長的野草。
仗著這會兒身著女裝,聶子元也不避諱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扶正他送她的簪子,而後牽著她的手柔聲道:“那我們就下去。”
“這裡視野最開闊,好好的,動什麼,難道你們不嫌累?”
鄔陵正蹺著腿,悠閒地嗑瓜子,見兩人手牽手出門,不情願地將碟子裡剩下的糕點瓜果捲到衣裳裡,邊吃邊跟上他們。
此時已經有好幾人對著海天瓷秘籍出價,價格抬到了五百兩,聶子元走到戲臺前,伸出手指對那男子做出“六”的手勢,那男子欣喜若狂。
“有位姑娘出到六百兩,還有更高麼?”
全場譁然。
不過是本小冊子,將其方方面面優點都考慮進去,到頂,也就值五百二十兩。
英慈不可思議地轉過頭,將聶子元拉到無人角落,急急地問:“你這是做什麼?”
聶子元笑道:“怎麼,你擔心這秘籍到了我手中,我會以此要挾你,做我的女奴?”
英慈自然知道他一擲千金,是為了她,心中不由得感動,可想起剛剛驚鴻一瞥的那絕世佳人,又悶悶地垂下頭。
“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但尹小姐知道了會不開心吧?”
“與尹小姐有何關係?”聶子元莫名奇妙地抬起眉,“為何你今日老是提起旁人?”
話音剛落,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刻薄冰涼又熟悉的聲音,不用看,便知道是害死他娘和阿姐的那女人,他爹的續絃趙春花在說話。
“聚豐樓這種地方,什麼時候,竟然放青樓女子進來?‘百花醉’你不是應該在百花樓麼?怎麼有閒工夫,在這裡議論尹家姑娘的長短。”
趙春花對明德書院的學子,和對其他人是兩個態度,此刻挑著眉毛眼睛,彷彿是個唱戲的,還有幾名嬌俏丫鬟和強壯小廝,龍套似的圍著她轉。
“難不成你以為,坊間傳聞聶子元是你的常客,他就會放下尹家姑娘,將你娶回家?”
聶子元臉色微變,嘴唇動了動,但沒有做聲。
英慈止不住站到他跟前,擋住趙春花的視線,不客氣地回懟。
“你是‘百花醉’姑娘肚子裡的蛆蟲麼,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半老徐娘在明德書院就陰陽怪氣,到了聚豐樓又開始找人麻煩。
也不知道聶子元平日在聶家被她欺負成啥樣?
可惡。
聶子元就算千不對萬不對,也只有自己能罵他幾句。
哪裡輪得到趙春花這個後孃!
趙春花呵呵冷笑:“喲,還有人為他出頭呢,難道你是樓裡新進的小姑娘,長得還算過得去,接了多少客了?”
同為女子為何能對其他人抱有這樣的惡意?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英慈怒笑道:“過獎,我模樣一般,沒人看得上,不像你,庭前人來人往。”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