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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奇峰嚇了一跳,慌忙按住她的肩膀。
“杜煥義,你別急,我相信聶子元不是不顧大局的人,他應該只是開個玩笑,這樣做或許有其他深意。”
英慈腦子都不能思考了:“什麼深意?”
褚奇峰也不知道怎麼往下圓,顧左右而言他:“就這個那個……很深……的意。”
幾人說話間,鄔陵不緊不慢地趕到。
他撕掉冊子裡的一頁紙,將其捲成筒,貼在門上,而後把耳朵湊過去,對幾人“噓”了一聲。
“你們安靜點,我看看裡面是個什麼動靜,若是聶子元真將銀子全部花掉,我們寢舍輸了,那杜煥義極有可能被趕出書院,畢竟只有她欠的‘明德券’最多。咦,怪了,裡面怎麼沒有動靜,難道……”
褚奇峰呆呆地問:“怎了?”
付紅雲平日秀秀氣氣,一副不通男女之事的模樣,此刻卻語出驚人:“不會吧,至少要叫幾聲,喘一喘,難道聶子元不行麼?”
褚奇峰滿臉通紅:“哎呀,大家都是沒成親的人,說這些……”
見他們的話真是越來越不堪入耳,英慈心頭的火越燒越旺,終於忍不住,使出全力用身子往門上撞。
眼緊緊閉著。
非禮勿視。
什麼迎男而上,男上加男……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她只是要銀子,要學業,要明月坊!
誰知還沒碰到門,門便往裡敞開。
她跌入一個香氣四溢卻並不柔軟的懷抱,抬頭一看,竟然是美顏絕倫的“百花醉”。
上次離得遠,沒看清楚,只覺得那夜皓月朗照,他被百花環繞,眼眸微垂、橫抱琵琶,猶如仙子,憑的不過是曼妙氛圍。
哪知咫尺相對,卻發現他略施粉黛的五官更為魅惑,眼角眉梢沒有酒家女的媚俗卑微,或是普通女子的怯懦溫婉,一顰一笑盡顯英氣。
一眼都能看出價格不菲的月色長裙,以及翡翠簪子、松石耳墜縱然華美,在“百花醉”身上不過是暗沉的死物,將他襯得更加風華絕代、美貌無雙。
是男子是女子,都不重要了。
英慈不自覺想到普度眾生的觀音。
據說最早的觀音是男身,但為了佈施眾生,偶爾也幻化為女子。
所謂“諸法空相”。
非男非女,是男非男,是女非女,亦男亦女。
只有見諸相,非相,才見如來。
可凡人誰能做到?
別說聶子元和那些男人喜歡“百花醉”,就連她這般懶得愛來愛去的女子,也控制不住波動的情緒。
付紅雲不好女色,還是看得雙眼呆滯,好半天,想起自己那些從沒穿過的錦衣華服,沮喪地垂下頭:“我還當自己是個人物,現在看來,不管穿什麼,也就是隻醜陋的猴子罷了。唉唉唉,看來我真是隻配穿書院那灰不溜秋的衣裳。”
褚奇峰先是震驚,緊接著便面露痛苦,雖然什麼都沒說,心頭卻是風起雲湧——
怎麼回事?見了這般絕世美女,心跳也沒有加快半分,倒是對杜煥義……
啊啊啊他真的瘋了麼?
就連鄔陵也扔掉紙筒,規規矩矩站起,對“百花醉”作了個揖:“‘百花醉’姑娘,小生能否為你畫幅小像?”
“百花醉”卻嫣然一笑,將英慈拉進去,而後再次關了門:“諸位請回,今次,我只見杜煥義杜公子。”
英慈跌跌撞撞進入那間閨房。
裡面與上次她見到的無異,並沒有二姐想象的那些用來引誘男子的話本子的臢膩畫,只是簡簡單單幾樣紅木傢俱,桌上擺滿書和賬本。
她奇怪道:“‘百花醉’,你為何找我?總不會是聶子元忽然良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