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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奢多飲了口茶,拍了拍胸口才道:「公主殿下,我總覺得您此番是在公報私仇。」
「哦?」
「報一直以來馬服君對您不敬不愛的仇,也報方才他以無能之身來責備您的仇。」姜奢看陳目夷的表情沒什麼變化,膽子又大了許多,她竟然一口氣將這樣的話說完了。
聽到姜奢的話後,陳目夷笑起來:「是的,你沒說錯,我方才羅列出來的那些罪名多數於他而言,還是無辭之罪。手底下的人看他好欺負,陽奉陰違,他一開始就沒碰過軍權,被那般哄騙然後上當是非常正常的。只是我要止戰,呂丘懷就必須死。」
「就像當初楚國太子死在齊國,我們賠了一個通武侯出去一樣?!」姜奢像是想起了什麼,忽地說道。
「這是換子。本來賠一個通武侯還是不夠的,但是景差玉將楚國王室一鍋端了,這無本的買賣當然是不用再賠了。可現下不一樣,齊國王室被我一鍋端了,這些有些名氣的封君裡面也只有馬服君比較服眾了。」
聽到這裡,姜奢想了想:「但其實不用換子也可以吧?!燕將軍伯之取得的戰績已經足夠燕國自傲了,便是在此時大敗,簽上一份不賠款不割地的條約,他們也是樂意的。」
「是,所以,是我欲加之罪。我要呂丘懷死。」
姜奢倒是沒再問了,只是嘆了句:「馬服君他怕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往前來算,田朝是怎麼死的,他也不知曉。」陳目夷單手敲了敲木案,然後她繼續煮她的茶。
兩百里之外,薄姑城下,齊軍的主將軍旗被毀,無數大好頭顱散落在地,原本在燕將軍伯之手中垂死掙扎的齊軍主將臉龐換做了馬服君呂丘懷,他單手拎起這位如今齊國身為尊貴的封君,也不顧其變得急促的喘息和陷入茫然尚未回過神的表情,從馬上重重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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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這章的反差不要嚇到人
第一百七十六章
李德這些日子都有些不安,那日陳目夷吩咐他去趙國都城把田昌意的屍體揹回來,但是他可沒忘記趙國正在和齊國打仗呢,怎麼能那麼輕易就放他過來。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什麼田昌意的屍體?他倒是知曉田昌意帶著趙都頭去趙國腹地團結起義軍,是要與齊軍裡應外合的,可這時間才過去半個月,他的都檢點大人怎麼想,也不該有死在趙國的道理啊。
他早就把田昌意視為戰神那般的存在,楚丘田昌意以一人逐千人的英姿,那猛虎下山般斬殺魏王少子興平君的場景還是歷歷在目,更不要說高唐那日與公孫方戰,無法言喻的大勝,饒是李德先前是魏國人,也不得不為這位年輕的封君狂喜。
只要站在田昌意身旁,他便能見識到從前無法得見那般的風景,這是已然為侍衛親軍司指揮使的李德毫無疑問地相信的一點。
一顆時代的新星不該在還沒有閃耀於廣袤星空時就宣告隕落的。如果是那樣,那該是多麼讓人感到悲哀的一件事啊。
但陳目夷不會說假話。而且李德也明白,這不過是當日在高唐城牆時,田昌意與他約定的一種實現。
當日田昌意與他說過:若是到時候我還有個全屍,你就將我背出來,給公主殿下看看好了。
在和魏國的戰事結束之後,他一度忘記,以為這僅是玩笑話,及後來來臨淄,他心中對此又有了隱隱的感觸。
不如說他早就在等待這一天了。
所以李德在聽到陳目夷的吩咐時,雖然無比震驚,卻並沒有表示出太多的疑問。
拍馬出臨淄,是當日就成行的事情。幸好陳目夷也知曉他這個侍衛親軍司的指揮使更多的還是個花架子,雖說這些日子也磨練武藝,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