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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進行過程中亞美尼亞和亞塞拜然的代表不斷遞條子,要求允許他們發言
談談兩個共和國的複雜局勢。於是決定18號會議結束後跟這兩個代表團會面。
晚上,一半以上的與會者都留了下來參加會見。於是這兩個共和國的代表又紛紛
對全蘇政權機構提出指責:&ldo;為什麼破壞和屠殺發生在巴庫,而非常狀態卻跑到
亞美尼亞的幾個區去實行?為什麼中央沒有制止暴行?&rdo;回答冗長而空洞無物。
19日上午,在第二天會議開始之前,大家聚在主席團休息室裡討論昨晚收到的有關亞美尼亞和亞塞拜然的訊息。局勢仍然很複雜,但還存在著好轉的希望。可是到了10點整,這種希望破滅了。按照慣例,國家領導人一分都不差地走向會議廳。這時,政府專用電話鈴響了,戈巴契夫的一個助手告訴他,是普里馬科夫從巴庫打來的,請求跟他通話。
&ldo;要開會了,推遲開會不大好,&rdo;戈巴契夫說,&ldo;尼古拉?伊萬諾維奇,你跟他談談吧,間問他那邊的情況,然後再告訴我。這不,我們正要開會嘛。&rdo;
大家都走了。電話聽筒放在那裡。普里馬科夫還在等著說話。一聽他說,我就明白了,巴庫發生了悲劇‐‐共和國的政權沒有了。早晨,武裝暴徒包圍了部長會議、最高蘇維埃和黨中央大樓。情況非常危急,局勢已無法控制。需要採取措施。
跟蘇聯最高蘇維埃民族院主席普里馬科夫的通話情況大體就是如此。我又核對了幾個問題後對他說,現在立刻把這個訊息告訴戈巴契夫,請他不要離開政府專線電話。然後走進大會主席團,非常簡要地把談話內容告知了總書記,請他立即與普里馬科夫通話。
大約又過了半小時,有人把我叫到主席團休息室,戈巴契夫比較詳細地把巴庫發生的情況又說了一遍,其中包括18日晚間人民陣線宣佈當地實行非常狀態。市內建起了街壘,老百姓的逃亡加劇了,暴行還在繼續。蘇維埃和黨的機構實際上已經不再能控制局勢。戈還說,他已邀請了國防部長亞佐夫、克格勃主席克留奇科夫、內務部長巴卡京到這裡來。就在他傳達電話內容的時候,這三個人都應邀到來了。
戈巴契夫向他們通報了巴庫的情況,建議他們立即飛往該處。克留奇科夫當時就說,他沒有必要去,因為那裡已經有了他的副主席。巴卡京則說,要想恢復市內秩序,就一定要透過實行非常狀態的決議,也就是1月15日沒有透過的決議。戈巴契夫當場向助手們保證,要把他的第一副主席盧基揚諾夫找來。兩座樓都在克里姆林宮內,彼此離得很近,也就是過了十來分鐘,盧基揚諾夫就到了。又向他說了一遍巴庫的情況,並告知現在亞佐夫和巴卡京都要飛到那邊去,以防止發生後果難以逆料的混亂和群眾騷亂。戈巴契夫委託盧基揚諾夫解決蘇聯最高蘇維埃主席團透過決議下達命令在巴庫實行緊急狀態的問題。盧基揚諾夫對立即透過決議的可能表示質疑,結果得到了一句回答:
&ldo;那就是你的問題了,不過決定必須立即作出,因為局勢連一個小時也不能再等了。&rdo;
至於一切到底是怎麼辦的,細節我就不清楚了。主席團會議沒有請我參加,一整天也沒有人再跟我談下令的問題。但蘇聯最高蘇維埃主席團主席下令的事終於還是透過了:從1月20日零時起,巴庫進入非常狀態。有一個問題一直對我是個謎,就是命令簽署後,為什麼沒有交中央和加盟共和國電臺電視臺播出。問題在於媒體工作不是由政府領導,而是由黨中央和它的某些部領導。我想,那些日子的事件中存在的這個空白,遲早總會曝光的。這難道是透過和簽署命令的人一時疏忽,還是有意保持沉默?也許回答已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