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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rdo;夏雪聞聲接著道：&ldo;徐隊、安隊，派出所民警在現場緊急催吐後，分別收集了石磊的嘔吐物和掉落在廁所的藥丸，經過檢測，在掉落的藥丸和藥瓶裡剩下的藥丸裡，一共發現了兩顆包裹了超過致死量十倍的n-二甲基亞硝胺。&rdo;

徐子軒、安灝禹異口同聲，相視一看：&ldo;n-二甲基亞硝胺？&rdo;

夏雪點點頭：&ldo;n-二甲基亞硝胺屬於高毒、急性毒類。也是石磊運氣好，這兩顆劇毒藥丸竟然沒有在服下的那一半里，否則等不到救護車來就完了。&rdo;

安灝禹轉頭問王所長：&ldo;這瓶安眠藥的來源呢？&rdo;

&ldo;石磊身邊一直跟著民警，雖然為了保護他過去的隱私沒有說什麼原因，但學生們多多少少會透過其他途徑猜到一些，也對他格外留意，所以我們也進行了一些例行詢問。&rdo;王所長撓了幾下案發以來就白髮劇增的腦袋：&ldo;根據其中一位女學生說，大概七八天前，她和朋友隔著圖書室的書架正在悄悄議論石磊，剛好看到他從架子裡拿了什麼東西揣進了書包。但具體是什麼兩個人都沒看清，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那瓶安眠藥。&rdo;

&ldo;七八天前？有監控嗎？&rdo;說著，張小墨岔開腿左右活動了一下已經僵硬到不行的&ldo;老腰&rdo;。

王所長嘆道：&ldo;有是有，已經覆蓋了。&rdo;

&ldo;這樣看來，&rdo;肖明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ldo;這個石磊，很可能早就對這起案子知道些什麼，但根據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沒有醫生的同意根本不能進行審問。&rdo;

&ldo;好，大家也都累了，下午回去好好休息下，先散了吧。&rdo;

&ldo;是。&rdo;

很快，會議室裡便安靜了下來。

徐子軒點燃了煙盒裡的最後一隻煙，眯著眼睛看著手裡n-二甲基亞硝胺的檢測報告：&ldo;石磊，你怎麼看？&rdo;

&ldo;如果不是單純的運氣好，那就是石磊早就已經將命運掌握在了自己手裡。&rdo;安灝禹的回答簡單明瞭：&ldo;我更傾向後者。&rdo;

徐子軒隨手彈了彈菸灰，聲音如吐出的煙圈一般縹緲：&ldo;後者的話，證明他不僅知道鴨舌帽這個幕後主使是誰，甚至還和鴨舌帽一起參與了這些案子。&rdo;說著，他把吸了一截的煙遞給安灝禹。

&ldo;石磊才十六歲，如果能做到這個程度的話，&rdo;安灝禹接過深吸了一口又遞了回去，咧嘴蔑然一笑：&ldo;就算給他做精神鑑定也沒用吧。&rdo;

徐子軒揚了揚手裡的檢測報告，也輕輕笑起來：&ldo;要是拿著這個去問他，還是沒有反應的話，那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進行精神鑑定的準備。&rdo;

&ldo;只能試試了。&rdo;

&ldo;走，我們去看看，今晚之前能不能把這案子結了。&rdo;說完，徐子軒掐滅了手裡明滅閃爍的菸頭。

刑偵支隊審訊室。

徐子軒坐在張均對面的椅子上，兩指按著郭強屍體的照片和認罪書的照片推到他面前依次擺好，慢吞吞道：&ldo;郭強自殺了，也承認了他犯下的所有罪行。石磊服下大量安眠藥，雖然撿回一條命，但已經嚇的瘋瘋傻傻，經過醫生鑑定說估計是好不了了。郭強這個復仇計劃也算是畫上了圓滿的句號，你應該也感到很欣慰吧。&rdo;

張均緩緩閉上眼，忍住眼裡湧動的淚水，沒有說話。

&ldo;但是，你知道，如果郭強不做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