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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說話就是省心。
裴河宴微微頷首,低聲回:“不打擾。”
車輛緩緩移動,順利透過收費站,往梵音寺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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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了無所說,從清早開始,梵音寺山門外的停車場就已爆滿。等待入場的車輛從出入口一路排至山腳,堵了近兩公里遠。
上面的車下不來,下面的車上不去。滿山的車鳴和人聲吵嚷,如鬧市一般,將這佛門淨地的清靜毀得一乾二淨。
裴河宴帶著了了和司機在山腳下的素齋吃過午飯,才繼續上山。
下午的客流量稍微少了一些,到半山腰的分叉路口時,裴河宴給司機指了條近道,可以直通客院。
錯開了車流擁擠的山道後,車速瞬間提升了不少。
沒過多久,可同時交匯對向車輛的道路驟然變窄。車道兩側,竹林傾軋,將窄坡上的石板路遮得密密實實。
靠近崖石的那側,塔碑一座接著一座,如同肅然沉默計程車兵列隊相迎,延綿了近數公里。
了了趴著車窗望去,塔碑的塔頂形似優曇,重簷斗拱,和浮屠王塔的塔尖如出一轍。
她轉頭,似求證一般望向裴河宴。雖什麼都沒說,他卻知道她想問什麼。
他點頭,確認她心中所想:“梵音寺此前,就是大慈恩寺。”他看向了了那側的窗外:“這條古道,才是最初的迎賓道。走過這條路,會有兩條分支,一條通往梵音寺正門,一條通往客院。”
南煙江很早以前有個別名叫龍蟠,虎踞龍蟠的龍蟠。叫這名呢,是因為在古代,南煙江緊鄰著皇朝古都,是王侯將相避暑玩樂的勝地。
大慈恩寺作為皇家寺院,接待的,來往的俱是皇親國戚或朝中大臣,自然得有一條隱蔽又掩人耳目的出入口。后王權沒落,社會動盪,大慈恩寺也得高僧法諭,更名為梵音寺,自此避世而居。
而有關兩者的資料,即使在網上,也是寥寥無幾。是以,了了從未將梵音寺和大慈恩寺對上號過。
直到今天,她看到塔碑,聯想到拂宴法師曾在樓廊駐足聽法,這才將兩者聯絡到了一起。
年少有過波瀾的心境在此刻又重新掀起了漣漪,了了遠遠看著山頂雲層間若隱若現的寶塔塔尖,越發期待這次的梵音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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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院前,了無已經支著一張板凳,坐在門口,左右眺望。
卐本作者北傾提醒您《春日相見》節完整章節』()
車從綠蔭後駛來,在橋頭的空地上停下。
他站起身,踮起腳望。
剛瞥見了了的身影,他便回頭衝著門後嚷了一聲:“小師兄回來了!”
他話音剛落,院內一陣忙亂的腳步聲驟起,一顆顆鋥亮的滷蛋疊羅漢似的從門縫裡探了出來。
了無撐著傘,小跑著去接了了。
還下著雨,雨勢沒了剛才那麼滂沱,只細細地往下飄著雨絲。
客院門口因有連叢遮天的樹木遮蔽,雨絲未來得及從樹頂落下,便被牢牢阻隔在茂密的樹冠之外。
了無將雨傘遮到了了頭頂,並順手接過了她的行李箱提在手中。他看見了了,就笑得很是開心,平日裡熠熠生輝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小師兄,你可算來了。”
失去地位的裴河宴,站在兩人身後,清了清嗓子:“只有一把傘,還是進去聊吧。”
了無像是剛看見他一樣,往上抬了抬傘柄,從傘沿下瞄了他一眼:“小師叔。”
打完招呼,他又對了了噓寒問暖:“坐了幾小時的車,怪累的吧。今天天氣又不好,不下雨的話還能提早個半小時……”他絮絮叨叨的,跟個老媽子似的。
這歡迎的待遇和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