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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告白呢！怎麼能讓別人搶先！
他手搭在喻澤肩上，目光直視喻澤，語氣罕見地帶著緊張：「我有話對你說。」
喻澤心裡一緊：「發生什麼事了？」難道謝婉出事了？
龍淵洩氣，頓覺此時的氛圍不合適：「什麼事都沒有。」
喻澤放鬆下來，疑惑看著他：「你要告訴我什麼？」
龍淵垂在身側的左手猛地捏緊，他實在不是個扭捏的性格，心裡的想法脫口而出：「我喜歡你。」
因為心情緊張激動，聲音沒控制住，有些過大了。
喻澤呆了呆。
龍淵和他對視，語速很快：「我們談戀愛吧，直接結婚也可以。」
「啊？」喻澤更呆了。
龍淵懊惱皺了下眉，好像把人嚇著了。
他語速放緩，聲音也低了些：「我是認真的，我喜歡你，和我在一起好嗎？」
喻澤心跳霎時狂跳，耳邊全是咚咚咚的心跳聲。
驚訝、欣喜、羞澀種種情緒混雜，又漸漸消散，泛著淡淡的苦澀。
他這一刻清楚的知道，他是喜歡龍淵的。
那陡然升起又落下的喜悅情緒，他無法忽略。
可他只是個任務者，在這個世界存活一百天，任務就結束了。
他眼睛泛酸，慌忙低頭避開龍淵灼灼的目光，緩了緩心緒才回答：「對不起，我不能答應。」
他聲音微啞，聽起來讓人心疼。
龍淵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裡，心情失落又自豪。
他喜歡的人，真是太善良了，只是拒絕別人的告白，都會如此愧疚。
他不忍心逼喻澤，手指在喻澤眼尾輕撫一下：「是我太心急了，不要有壓力，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心意。」
他頓了下，加重語氣：「不能比別人落後！」
喻澤感到又溫暖又酸澀，他拒絕了龍淵，龍淵還安慰他。
如果這是現實世界就好了。
他眼睛更酸澀了。
頭頂傳來溫柔的觸感，龍淵聲音比平常低很多：「開心一點，被我喜歡應該沒那麼慘吧？你這樣很打擊我的自信啊。」
喻澤心臟最柔軟的地方彷彿被什麼撞了一下，語氣帶了絲哽咽：「你很好，是我不好。」
他哪裡不好了？
龍淵擰眉，語氣嚴肅起來：「先說好，不喜歡我，你可以拒絕，我自信能讓你喜歡，但絕對不接受你因為家世拒絕我。」
他這時才問：「為什麼拒絕我？」
喻澤嘴唇動了動，沒法回答。
龍淵換了個問題：「因為家世嗎？」
喻澤搖頭。
龍淵再次揉了揉他的發頂：「那就行，以後不要說你不好了，你太好了。不要懷疑我的眼光！」
他尾音微提：「聽見沒有？」
喻澤點點頭。
龍淵笑起來：「真乖，」他轉移話題，「你剛剛走的很穩，再走走？」
「好。」
喻澤收拾情緒，繼續練習走路。
中午兩人吃的外賣，下午喻澤依舊練習控制翅膀的能力，到晚飯時間，他已經可以收起翅膀了。
他反手摸了摸蝴蝶骨，沒了翅膀，反而有些不太適應。
龍淵：「你去洗個澡，等會兒一起去食堂吃飯。」
喻澤拿了換洗衣服去浴室，龍淵回房間拿了一個空的玻璃罐，然後去喻澤房間，將地上掉落的羽毛，仔仔細細全撿了起來。
他手託著玻璃罐，著迷地看著裡面的羽毛，手指沿著罐壁輕輕撫了撫，真漂亮。
他神色一瞬間恍惚起來，想到了指尖觸碰翅膀時的觸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