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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父親被他氣去了山裡過了幾晚沒回家,也是那時他知道了她的命門。
小涼萱做惡夢嚇醒了,躲在他的懷裡哭了一晚上。她抱住他不撒手,她說她會很乖很聽話的,她不會惹他生氣,求他將她留下,不要趕她走。
看著懷裡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包子,他的怒火竟在這哭聲中消散了。那幾晚,小涼萱都是抱著他才肯入睡。他爹續弦這件事最後無疾而終,他同小涼萱越發的親密,整日形影不離,比親生兄妹關係還好。
後來他少年興起時又玩笑一般地提過幾句,才隱約的露出一點苗頭,鶯鶯的眼淚就上來了,至此他再未說過此類的混帳話,對她愈發的寵溺。
他原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鶯鶯也長大了,不該再有那般偏激的反應,而他說這話也只是想威懾住她而已,他只是想用這十幾年的親情與恩情困住她的手腳,讓她哪裡也去不成。
看她睡夢中都還在發抖,涼憫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鶯鶯,哥哥錯了,你能原諒哥哥麼?」
涼萱看著言辭懇切的涼憫生點了點頭,見狀涼憫生心下一喜,果然他們之間是沒有什麼阻礙隔閡的。
涼憫生拉過她的手,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僵硬。
「哥哥身上還有傷,早些休息吧。」她說。
她作勢要下床,意圖將涼憫生扶回去,被他揮手拒絕。
「鶯鶯,哥哥自己會走,你好好休息。」涼憫生拿衣角替她擦去額間的汗,似撫慰又似親暱,「從今往後,我們兄妹二人獨守一隅,哥哥再也不會趕你走了,鶯鶯不要害怕,好麼?」
涼萱垂著眼眸,沒有作聲。
待涼憫生走後,她縮在床角抱膝嗚咽抽泣,連哭聲也不敢叫旁人聽見。
涼憫生在門外站了一會,等到屋內哭聲止住的時候 他才回房休息。
涼萱只睡了一小會,她又做噩夢了,被嚇得不敢閉眼。
屋子裡悶得她喘不過氣,涼萱也鞋也不穿,光著腳下床將窗戶開啟。
她的窗戶外站著一個人。
「是我。」
「別怕。」
她心一動,兩人靜默半響,最後是還是她先開口,聲音啞啞的,叫人無比揪心。
「你快走吧,哥哥知道了會生氣的。」
哥哥一生氣,就會趕她走的。
她是不能沒有家的,所以她只好讓他失去了這個「臨時」的家。
蕭澤珩在山裡吹了大半宿的山風,頭疼。
先前他只要看見她,頭就不疼了,可今時不同往日,他此番來頭竟疼得更厲害了些,像是要從中四裂開來。
瑣碎的畫面在他腦子裡一閃而過,是一個女人在哭。
哭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斷了氣似的,他也要斷氣了,是心疼得要斷氣了。
女人的臉是模糊的,但話他聽得很明白,她說:「你滾開,我要哥哥。」
這話同涼萱今日對他說得話竟然不謀而合,他心空腦袋疼,不知不覺又走到了這。
她又讓他走了,蕭澤珩靜靜地聽著一字也未講。
人身沒入夜色中,沒了蹤跡。
涼萱麻木地聽著漸遠的腳步聲,心死了大半,他肯定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她自私的要命,一點也不好,他喜歡誰也要比喜歡她好。
次日。
她的窗前憑空多了一朵茉莉,起初她還以為是哥哥摘的,便沒管它。
直至她推開門看見了泥土地上用枝杈寫的名字,是她的名字。
他的字跡,她認得,他曾經手把手教她寫過。
涼萱呆愣了一會,最後用腳抹去了印記,她回身將窗前的那朵茉莉包在了手帕裡,壓在了箱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