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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子。」蕭奕喊了一聲,尹睿蒼的動作停頓下來。
「既已找到真兇,你是不是該向孤的太子妃道歉?今日若沒有查明真相,那孤的太子妃是不是要被你們冤死在這裡?說不得南越還要因此向我們大燕開戰,到時黎明百姓都要因為一場錯案而受刀兵之苦。」
尹睿蒼神經一繃,他看向蕭奕,對上那看似散漫的目光只覺得從心底泛出寒意。
「當然,此事錯在我們南越,自該道歉。」烏勝搶在尹睿蒼面前開口。
尹睿蒼對上烏勝目光,深吸一口氣,向前幾步。
他拱手向前,低身道∶「今日是我魯莽錯怪太子妃,回去之後我就讓人送上歉禮。只是,我還有一問。不知我妹妹脖子上的傷口何來?」
尹睿蒼直起身,裴苒看向他的眼睛,那雙眼裡沒有悲痛,只有咄咄逼人的狠意。
到現在,他還是想要給她扣上一個罪名。
裴苒看向尹淳瑤,凝冬已經哭暈在她身邊。
她死了,她最衷心的奴婢也要替她的兄長頂罪。
或許,她來京都最開始的用處便在今日。
裴苒抬眸冷冷地看向尹睿蒼,「公主說,她若是不能嫁給太子,性命難保。她以死相逼讓我同意她嫁入太子府,我勸下了她,但她還是受傷了。她若早知有今日,怕是絕不會來大燕。」
最後一句話說給誰聽,眾人心知肚明。
尹睿蒼面色難看,但到底沒再生事。
事情到此,結論已分明。
凝冬被南越的人帶走,南越使者也紛紛離開大殿,官員們相繼離開。
蕭仁忽然開口,「太子今日提前離席,是因為身體不適嗎?」
裴苒心中一驚,她握緊蕭奕的手,低頭道∶「讓陛下擔憂了。是臣妾身體不適,殿下擔憂我,才提前離席。」
「太子身體安康自是最好,若真有不適,也要及時說出來,不要諱疾忌醫,延誤病情。」
「臣明白。」
「好,朕也累了,都退下吧。」
內監扶著蕭仁離開。
裴苒和蕭奕也往殿外走。
柳元青還等在外面,見他們出來,眉頭舒展,「走吧。」
長長的宮道下,柳元青走在後面。
他回頭看了一眼,一片衣角極快地閃過。
蕭雨煙躲在後面,試探地伸出頭,前方宮道幽幽,早已不見人影。
她低頭苦笑,轉身往宮內走。
宮外,杜安正等在馬車旁。
一見人出來,他趕緊上前,低聲道∶「殿下,平寧長公主在府中自縊了。」
裴苒瞬間抬頭,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杜安,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話。
耳邊是猛烈的風聲,烏雲密佈,一場大雨不可避免。
馬車走到一半,大雨傾盆而下。
回到寢殿,裴苒的衣角濕了一半。
她換了身衣裳,忍不住開啟竹窗,看著外面連天的雨幕,想起花宴上蕭寧的模樣。
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最後卻如此果斷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蕭奕進來時,裴苒依舊失神地看著外面。
他輕輕攬住小姑娘,將竹窗關上。
裴苒拉住他的衣袖,低頭不語。
蕭奕輕輕摸了摸她的頭,低聲道∶「從她把噬心草送給你那一刻,她已經有這個打算了。」
「因為,她是下毒之人嗎?」
蕭寧會有噬心草,只有這一個解釋合理。
「或許吧。」
可不論她是不是,她都與當年的事逃不了幹係。
她知道蕭奕中毒,知道他們需要噬心草,並最終將噬心草無言地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