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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一般。”胖墩忙擺手,眼神求助道。
“我湊巧搞到五兩多紫金,不過還有後續,需等些時日,眼下觀棋大哥的心可以放下一大半兒了。”
觀棋起身敬重一拜,胖墩忙回道,“觀棋大哥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能幫上忙就很欣慰。這次我回來已去信給家裡,煉材這塊讓小弟來拿捏。”
“原諒你了,來,大家開吃。”麻子率先夾了塊燙好的羊肉,蘸料入口。
在這裡沒有大戶人家那麼多規矩,眾人同席,嘻嘻哈哈,天海客的侍者總在恰當的時機撤盤加菜,酒香濃,海鮮豐,油煎的,炙烤的,鮮蒸的,席間氣氛隨著新菜不斷新增而愈加濃厚。
緊挨著“饕餮”的黎家大小姐從始至終都是淑女儀態,桌邊還有一位淑女,柳玉環大當家的,兩人早些日子已多次碰面打交道,相識不久就變成手帕交,尤在女裝上見解相見恨晚。
一場饕餮盛宴持續到秋月高懸,最後只剩麻子一人邊酌邊吃,其他早歇息去了。
花開兩朵,各表各枝。
麻子老家,小河村男女老少歡喜異常,準確的講,這可能是這山野小村裡一百多年來第一個秀才。麻子他爹領著本家人在山裡硬生生窩了兩天,獵到兩窩山豬,套著五頭大野羊,竹林裡的竹雞那是順帶的。
全村的老少婦女皆出手幫襯,喜慶的氣息傳到臨村河沿村,麻子他爹用一頭公岩羊請託鎮上善勺大菜的江大廚出馬,小河村又要“過年”了。
全村開席一天,酒菜管夠,村塾的三位先生以及廖大夫上座,村正村老等作陪,劉府何府也來赴席。王小胖王二狗也替他們麻哥高興,在席上甩個腮幫子猛吃海喝,兩貨造孽那陣勢讓同桌的夥伴們不好意思多吃兩口,其中緣由不便道也。
麻子他爹埋院裡的三大壇土酒半天就幹完了,一罈可是足足五十斤重的上年份土酒,半點不帶摻水的,我哩個乖乖哩,還是劉府何府管事上心,送來一馬車的老窖撐住了場面。
坐在次席陪坐的安大夫鬍鬚上沾滿醇厚老窖的酒液,可見的很享受這種淳樸的鄉風,落腳於此一年有餘,身落匪巢數年,還好潔身自好,熬得雲開烏雲散。
安大夫醫術可以,尤善治跌打骨傷,對於一些山瘴也有獨道的抵禦秘方,鄉親們的回報總是那些樸實無華,總之不缺吃的喝的。土酒被他配成各種藥酒,專治跌打扭傷的外敷,專治體虛缺元的內服,連一向古靈精怪的孫女也每日老老實實的村塾讀書,一切都在變好,真好。
快樂的時光總是太短暫,廖爺折磨人的日子又到了,王二狗王小胖家裡只要沒啥事兒,唸書之餘須要廖爺家裡受虐。鎮嶽心法主打鍛體氣血厚重,廖爺平日裡藏的太深,但這折磨人的這勁兒張揚的很。
廖爺託鎮上鐵匠鋪打造的鍛體配重,能讓王小胖的“後孃”看到也會撇過臉哭的那種。然而這種配重很貼身,在村塾裡聽課都不能卸下,兩人睡覺時才能卸下。更可惡的事,廖爺總是掐著時間虐,每次他們都是跑步往村塾,精神很好的劉大先生老愛在門口看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