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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湖澤,比玉澤小,也有幾萬畝之廣,因豐產豬婆龍,名喚龍澤,又名陽澤。
秋闈三天不得離開考院,考院內一人一間的容膝小房,一桌一凳還有角落一隻溺桶,連個床板也沒有。
嗯,是啊,是來考取功名的又不是來睡覺的。
考房間隔半丈植以藤蔓荊棘相隔,秋日那蚊子甚是囂張啊,其不休止的嗡嗡聲在寂靜考房內如同驚天雷音。
每日一頓膳食,素淡寡水加兩三薄薄素餅,那素面餅子若放在試卷上,試卷上的字跡可謂是歷歷在目啊。
幾乎所有考生皆是飢腸轆轆題卷。
此規定久之不可考,傳言是一國取材,需先知飢腹,知民所求才能解民所憂,知民後安民。
不過這鰲魚湯提勁兒啊,溫補,兩天內,肚子都是溫暖的,可惜第三天開始,尤其在夜裡,耳力長者能聽到陣陣飢腹打鼓聲。
麻子三日緊閉感知,一心答卷。
從未輕視任何人,考場看似平靜無常,但暗處“高手”密佈不時巡邏,州府甚至請了幾位不輕易出手的宗門“高人”鎮場子。
敢夾帶私貨或是故意擾亂考場者,就是行走的大功勳,那些眼紅的秩序者敢不拼命維持?
秋闈三日,陽州城內那些紅坊楚館也是生意慘淡,不僅僅是那些“嬌弱”紅顏的心頭好在考場“拼名”的緣故,也有官家三日禁令的緣故,連日夜通明的賭館都閉門三日,賭徒們放三日假,基本都在刑房裡待著,三日後淨身出獄再跑回賭館逍遙自在。
這三日連茶館的說書人也是心情低落,偌大的茶館子,三兩歪棗,其中兩個還包括自己和跑堂倒茶的小廝,無聊,甚是無聊。
作為說書人,何嘗不想進考場與眾學子同場競技切磋學問,可惜“門禁”難越啊。
每位考生不是書院正籍就是有名師名士作薦“背書”,更多的說書人連書生也不敢枉稱,至多認識幾個字,吃些風雅軼事江湖傳言的剩飯殘羹罷了。
不過前幾日花重金收的“素材”,經過自己一番改編後,茶館裡可謂是賓朋滿座,人氣滿滿,平日少見的大掌櫃還賞自個兒三枚銀豆兒,可見這老扒皮是賺翻天兒了。
人氣最高的就是那個天海女仙,把天海客一座頂級的酒樓搞成周邊幾郡的高門貴女口中不停唸叨的“寶藏地”。
東海李家在內陸也有些許名聲,上門言明合作的“路子”通通被機智的李叔全權交給了“老闆娘”。
在外逍遙的李胖墩幸福又痛苦著,可不敢再去楚館紅樓,那參與當地的文會,熱鬧還是可以的。
考場內的麻子實在忍不了臨房傳來的呼嚕聲,抑揚頓挫,高音低鳴加短暫停頓,感覺這位仁兄目的就是跑到考場上酣睡一場的。
上午還行,午時一過,鼾聲大起,晚間上燈是暫止,中夜又起。
麻子不敢撕紙,幸而用替換的毛筆頭塞住雙耳才逃過大劫,但聽動勁兒有人抗不住鼾聲直接奔潰被兵衛夾走了,真可憐。
幾年的懸樑刺股未成想竟敗給了呼嚕聲,麻子同幾位同院聊過,只知考場森嚴,紀律如鐵,總以為這麼搞會被以擾亂考場罰考的,沒想到啊,這也是外界干擾力量的一種。
心底暗暗對那位心志已奔潰的學子默哀,或許以後有學子故意到嘈雜的地方精心讀書或是練題吧。
麻子在小屋內活泛揉搓僵肢來轉移注意力,深思這最後一天的考卷。心裡惦記的遊學四方,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