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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越了,嬰兒穿。
死而復生,死去的謝安歌在異世界活了過來。
這個時候,謝安歌難免慶幸爺爺早已死去,不必白髮人送黑髮人。
至於爸媽,有弟弟妹妹總不會太過傷心。陽陽和月月還小,記事不牢,用不了幾天就能忘掉哥哥。
既來之則安之,活著就活著吧。
但他完全聽不懂周圍的人在說什麼,全身軟綿無力,張嘴就是哭聲加口水,本色出演了一個純正的嬰幼兒,絲毫不費演技。
小說誤我,說好的穿越之無障礙聽說讀寫呢?
想到這裡,謝安歌噓了一口氣,毫無心理障礙地接受了自己一朝還童的事實。
好歹,還可以從頭開始學習說話呢。
五年後。
日光鋪滿大地,熱氣蒸騰而起。
官道上,一支商隊逶迤前進。
路上的行人,官道旁的野草,負重的畜牲,無一倖免,在毒辣的日頭下,皆是蔫頭搭尾的。
商隊最前頭是一個滿腮鬍鬚的大漢,他身著勁裝,肌肉把衣服都撐得鼓起來了,騎著高頭大馬,眼裡蘊含精光,一身的彪悍之氣。
稍後,大漢在雙目上手搭涼棚,往前眺望了一陣,高聲道:&ldo;弟兄們!提提神!前面一里地便是一處樹林,那裡十分陰涼,還有一條小溪,到那裡咱們便可歇一會兒了!&rdo;
他的聲音極為洪亮,說起話來震耳欲聾,十分有說服力。
話音一落,周圍的大漢們都大聲應是,嗓音興奮,顯得對領頭的大漢十分信服,對大漢描述的場景充滿了嚮往之情。
領頭的大漢看似粗魯,實則心細如髮,他心知天氣這樣酷熱,大傢伙都受不了了,只得這樣望梅止渴,讓眾人好受些。
而且,李大郎也沒有說謊,只是那處小樹林離這裡不止一里地罷了。
李大郎黑紅的臉龐上,汗水如雨直下,他直接用袖子一抹,騎馬往回走到一輛馬車前,細細地稟報了此事。
陳家阿郎聞言,也不擺架子,只真誠道:&ldo;一切有勞大郎。大郎一身本領高強,義勇雙全,只做個鏢師豈不屈才?&rdo;
不等李大郎說些什麼,陳父的眼神充滿了暗示的味道,又殷切道:&ldo;待回了錦州,務必讓某設宴款待爾等,讓某一盡地主之誼。&rdo;
李大郎面上看似平靜,心裡對主家的信任和邀請卻頗為意動。
走鏢終究不是一個長久的營生,一旦老去,落得一身傷病不說,錢財也未必充裕。還不如找個和善的主家,做個護院來得好。
只是他笨嘴拙舌的,也不知道該說些好話,只抱拳向陳父保證道:&ldo;必不負阿郎所託。&rdo;
神情堅毅的李大郎雄心壯志地回到前頭。
陳家阿郎微笑頷首,放下了簾子。
作為一個成功的大商人,他也有自己的思量,如今晉朝隱有亂象,盜匪橫生。與這樣有勇有謀的人結交並不吃虧,多一個朋友多一條後路。
他沒想到,一想成畿,這條後路很快就派上了用場。
寬敞的馬車內,原本擺著的冰盤已經化為溫水。
芸娘掏出手帕輕輕抹去額頭上的汗珠,輕聲細語:&ldo;真是一年比一年熱。&rdo;
&ldo;娘,涼一涼。&rdo;小豆丁謝安歌摘下脖子上的寒玉,貼到他這一世的母親頭上。
&ldo;長壽有心了,&rdo;芸娘縱使在如此炎炎夏日之下,笑意仍舊溫婉如江南煙雨,將重金求得的寒玉掛回謝安歌的脖子,&ldo;娘不熱,長壽還小,合該涼快些。&rdo;
長壽是謝安歌的小名,寄託了父母對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