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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停止什麼?&rdo;我避開他的目光,問道。
&ldo;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你不吃東西,也很少睡覺和說話。&rdo;
&ldo;我一直跟著你和佐伊沒掉隊,不是嗎?&rdo;
&ldo;我沒說你跟不上我們。只是,感覺上你不再是你自己了。&rdo;
&ldo;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對我是怎樣的人瞭解得一清二楚了?你幾乎都不瞭解我。&rdo;我的嗓門變得很大,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我知道對他疾言厲色並不公平。他說得一點沒錯,儘管現在我們已經走出死亡之地,獵物也越來越豐盛,我卻吃得越來越少。我只吃一點必要的食物,能夠保持體力,快速行進。在霜凍的日子裡,輪到我睡覺時,我會把毯子從肩上移開,將自己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
我無法向派珀或者佐伊解釋這一切,那意味著要談到吉普。他的名字只有一個簡單的音節,卻如鯁在喉,吐不出來。
他的過去也讓我無法開口。我不能向別人吐露這些。自從在發射井裡,神甫告訴我吉普在被投進玻璃缸之前是怎樣一個人,我就一直將她的話藏在心裡。對於保守秘密,我從小就很在行。關於我從小看到的先知幻象,我向家人隱藏了十三年,一直到扎克揭發我為止。被囚禁在保管室四年間,我成功向神甫隱瞞了關於自由島的幻象。而在自由島上,我又向派珀和議院隱瞞了孿生兄妹的身份達數周之久。現在,我又開始隱瞞關于吉普的過往,他在幼年時如何折磨神甫,在她被打上烙印然後被送走時如何興高采烈,長大之後,他又試圖找到她,妄想花錢僱人去把她關進保管室裡,以求得自身的安全。
我已能用指尖識別他的每一根椎骨,清楚瞭解他的髖骨曲線抵在我後腰的感覺,但為何他卻讓我感覺如此陌生?
然而到了最後,他在發射井裡選擇了死亡,以此來挽救我。那些日子裡,似乎這是我們能給予彼此唯一的禮物,即獻出我們的生命。
2 忍耐
在去沉沒灘的半路上,佐伊領著我們先到平原邊界處的一間安全屋打了個轉。那座小房子裡毫無生氣,只有大風呼嘯而過,把開著的前門重重關上。
&ldo;他們是跑掉了,還是被抓了?&rdo;我們走過的每間屋子都空蕩蕩的,我忍不住問道。
&ldo;都不是,他們只是著急離開罷了。&rdo;佐伊回答。在廚房地板上有個破碎的罐子,桌子上有兩隻沒洗的碗,上面覆蓋著一層綠色黴菌。
派珀彎腰看了看門閂。&ldo;門是從外面被踹開的,&rdo;他站起身來,&ldo;我們必須馬上離開。&rdo;
雖然我無比渴望在室內睡一覺,但能離開這些屋子我還是很高興,屋子裡靜悄悄的毫無聲息,只有厚厚的灰塵。房子外面長滿高高的野草,我們沿著草叢離去,一直走了一天半才停下紮營。
佐伊跪在地上,給前一天捉到的一隻野兔剝皮,派珀和我負責生火。
&ldo;情況比我們想的要糟。&rdo;派珀說。他正伏下身子將小火苗一點點吹起來。&ldo;我們過半的網路肯定都被滲透了。&rdo;
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到被毀的安全屋。在去發射井的路途中,我們經過另一座安全屋,只剩下燒黑的橫樑,還在冒著煙。議會在自由島上抓了不少俘虜,抵抗組織的機密就從他們嘴裡被一點點撬了出來。
佐伊和派珀開始評估我們已知的資訊,我則坐在旁邊一言不發。倒不是他們有意要把我排除在對話之外,而是他們的談話都是關於人物、地點和其他資訊的簡稱,他們彼此熟悉,而我則從未遇到過。
&ldo;沒必要再經過埃文那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