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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就像是在靜默中敲響了一記戰鼓,讓周圍空氣都為之震動。
“不可能是兩千五,要麼超過三千,要麼就是跌落無功而返。”首次開腔的柳陽鴻,聲音清冽,如同晨曦中穿透薄霧的第一縷陽光,直接而銳利。他微微眯起眼,目光彷彿穿透雲層,洞察著未來的可能。話語中不僅蘊含著對局勢的精準判斷,更流露出一種對未知的興奮與期待。
“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古怪小子,這收徒大典因他而添了幾分趣味。”燕北辰嘴角勾勒出一抹饒有興致的笑意,他對柳陽鴻的看法表示了由衷的贊同。他的視線穿過人群,落在鞏素軍那堅毅不屈的背影上,那裡,山岩上的鮮紅手印如烙印般鮮明,是鞏素軍毅力與決心的見證,也是他一路攀爬、不懈奮鬥的痕跡。
那些已經拼盡全力衝到兩千五百米高度的少年們,一個個神色疲憊,紛紛尋找著石臺作為臨時的避風港,稍事休息。而鞏素軍,此時正孤身一人屹立於兩千三百米的高處,每邁出幾級臺階都要停下來,深深喘息,胸膛劇烈起伏,汗水沿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龐滑落,滴入腳下的虛空中。隨著高度的不斷攀升,不僅空氣愈發稀薄,四周的壓力也彷彿化作了實體,重重地壓在他的肩頭,讓他每前進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當鞏素軍終於用盡全身力氣,蹣跚地爬至兩千五百米的標誌時,卻發現其他人早已不在視線之內,他們早已超越兩千六百米的標記,繼續向頂峰邁進。這一百米的差距,對於那些已經達到煉氣八層、七層的學員來說,不僅僅是空間的延伸,更是意志與耐力的極限挑戰,他們在半空中搖搖欲墜,幾乎耗盡了半個時辰的掙扎。
鞏素軍踏上兩千五百米的平臺,身體幾乎癱軟,但他的眼中依然燃燒著不滅的鬥志。他從腰間緩緩取出一個鹿皮包裹的小囊,那是一種特製的烈酒,飲下一大口,火辣辣的液體彷彿瞬間點燃了他的血液,給予他片刻的溫暖與力量恢復。
即使在這看似平穩的平臺上,鞏素軍也沒有得到真正的休息,從山頂傾瀉而下的無形壓力如同波濤洶湧的海浪,一次次拍打著他的身心,似乎有意考驗他到底能承受多少,才會選擇放棄。
短暫停歇後,鞏素軍猛地挺直了身軀,從背後抽出一把沉甸甸的玄鐵槍,眼神變得異常堅定。他用槍尖輕輕在自己的雙臂上劃過,留下一道道細小的血痕,隨後開啟鹿皮囊,將剩餘的烈酒悉數倒在傷口與雙手上,空氣中瀰漫起一股混合著酒精與血鐵的味道,讓人心悸。
這一幕,讓圍觀者中不少人的臉色驟變,唐芊芊更是緊張得從座位上站起,小手緊緊絞在一起,聲音細微卻充滿了關切:“他這是在做什麼?”
一旁的易水嘆了口氣,神色複雜:“唉,這樣極端的自我刺激,對他來說無疑是極大的負擔。體力的過度消耗讓他的雙臂近乎失去了知覺,他是在透過這份劇痛,喚醒自己即將麻痺的神經,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眾人議論之際,鞏素軍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再次如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猛然衝向上方,這一回,他的動作更為迅猛,一口氣竟攀爬了三十多米之遙。
到達一個暫時的節點,他將額頭緊貼著冰涼的石壁,閉目深呼吸,每一次喘息都似乎是在汲取著岩石中的力量。不久,又是一聲更為激昂的低吼響起,他再次出發,只是這一次,每次衝刺的距離都在不可逆轉地縮短,每一步都凝聚著他對勝利的渴望與不屈。
與此同時,丹鼎崖上傳來的低吼聲,如同遠古妖獸之間的激烈爭鬥,那是鞏素軍在逆境中的怒吼,是他不願認輸、誓要戰鬥到底的決心之歌。
當鞏素軍終於突破兩千六百米的高度時,其餘的競爭者已接近兩千七百米的大關,途中已有十多位青年才俊選擇了黯然退出,更有幾人在不經意間失足,身影消失在懸崖之下,只留下一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