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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林書娟正懶洋洋地躺在易中的搖椅上織圍巾，她正準備給易中織一條毛圍巾，冬天時戴在脖子上也暖和。
顧易中正在書桌前撰寫檔案，一旁的收音機里正緩緩地播放著今天的新聞。
“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
洪亮的聲音從收音機裡傳出，林書娟動作一頓，轉頭正對上顧易中的目光。
“易中，你聽見了嗎？”
顧易中溫和地笑著，他也期盼這一天很久了。
“太好了，等我們的孩子出生後，就不用跟我們一樣飽受戰亂地痛苦了。”
他放下鋼筆走上前摸著書娟的肚子，這一次書娟不知道懷的幾個，感覺肚子比上一次要大上一圈。
“好啦，別看了，今天高興，咱們改善一頓，一會兒打電話去醉香樓訂上幾個菜，再把軍生和書武叫過來，我們好好慶祝一下。”
林書娟握著易中的手，從一旁的錢袋裡拿出一些錢，用來做一會兒的開銷。
顧易中笑著看她，扶著她起身來到電話旁，聽她跟醉香樓的掌櫃說話。
等到月底，林書娟住進了兆和醫院，房間還是上次生產時住的，陸兆和特意命人備好。
顧易中每天都會來陪著她，軍生得了空也來看舅媽。
到了預產期，林書娟順利生下一對龍鳳胎，顧易中給孩子取名“聿初、聿南”。
“怎麼聽著都像男孩名？”
林書娟有些不滿，聿南的名字還好，但聿初這名用在一個女娃娃身上，不是很好聽。
顧易中握著她的手，耐心解釋：
“書娟，不是隻有帶女子旁的名字才算女孩名。聿初，象徵著初生的太陽，很有朝氣，寓意我們的寶寶也會平安健康的長大。”
軍生也牽著聿安的手走了過來。
“舅媽舅媽，弟弟妹妹的名字很好聽的，我就很喜歡。”
他的名字並不好聽，之前舅舅也問過他想不想改名，但想到名字是父母起的，他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
林書娟聽後便沒再計較這件事，牽過他的手，慈愛的看向他：
“軍生都是大孩子了，眼下都會照顧弟弟了。”
還記得剛接手軍生時，也就幾個月大，現在都十歲了。
她跟易中也都結婚九年了，真成老夫老妻了。
軍生看向舅媽，面色靦腆：
“這些年，都是舅媽在照顧我，我也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他從小失去父母，也渴望有一個家，舅舅跟舅媽如同他親生父母一般，對他體貼入微，又會單獨給他留出學費和住宿費，他一直記在心裡。
顧易中上前拍了拍軍生的肩膀，“軍生，你說這些可就見外了，我們是一家人。”
聿安聽不懂他們在聊什麼，瞧見爸爸媽媽都在跟哥哥聊天，也不關注他。
他眨眨眼，伸出小手手努力夠著媽媽，奶聲奶氣地喊道：“媽媽，抱。”
顧易中聽後直接把聿安抱到了懷裡，揉了揉他的頭髮，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媽媽剛生下弟弟妹妹，現在身體還虛弱，爸爸抱你。”
聿安似懂非懂，他在顧易中懷裡朝著媽媽的方向伸了伸手。
林書娟虛弱地笑了笑，還是接過來聿安，抱著他哄了一會兒。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她把聿安重新交到顧易中手裡，“易中，帶孩子們先回去吧，我累了，睡一會兒，等明天你再來。”
顧易中抱著聿安，牽著軍生從病房離開，護士抱走了兩個新生兒。
林書娟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臉上帶著幸福地笑意。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