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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疆點點頭,從書堆中間找出來,遞到他手中:“此壎有何特別?”
杜世嘏雙手接過,表情變得莊重:“父親曾對我說過此壎由來。尚公曾教導營丘才子王博吹壎,後來尚公不知所蹤,王博日日在營丘城頭吹壎而望。壎聲嗚咽動人,民皆垂淚嘆息。如今骨壎雖在,王博已殞,滿腔赤城盡藏在這壎中。管如心中喜歡這骨壎日久,我未將骨壎往事相告,是怕無端惹她傷懷。”
尚疆重新接過骨壎,細細拂拭,輕輕嘆了口氣。營丘才子王博,當年曾為他出謀劃策,是他走得太倉促,不曾與他道別。不知王博之墓現在何處?如尚公祠時疫之波平息,他踏出尚公祠後,定去祭奠他。
杜世嘏叮囑:“如此珍貴的東西得找個盒子裝好,再做個暗門藏起來。”
尚疆笑了,這杜世嘏真比他還上心。骨壎貴重之處是其中飽含的情意,而杜世嘏推薦的藏武林秘籍般的方式,有點好笑。
“你說管如喜歡這骨壎?”
“對,她不知此壎箇中往事,只看一眼便喜歡上了。果真慧眼識珠。”杜世嘏不忘誇獎管如。
尚疆拿起壎,吹了起來,壎聲幽遠空寂,綿長深情,令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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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壎的時候,尚疆想起王博當年還是個總角小兒時,自己將他收在身旁。王博相伴左右,十分貼心。有一次出征,王博送至門囗,說:“主公何時回來,博當日日倚門而望。”當時自己蹲下身,對他說:“不必日日倚門而望,你當習文練武,日後隨我出征。”而後,王博入了他的幕府當了隨軍文書。可誰能想到,終究還是讓他日日吹壎而望,自己卻再沒回來。現在他回來了,可是,王博呢?
尚疆動情,杜世嘏卻是聽得痴了。尚疆一曲吹罷,杜世嘏表情仍是呆呆的。
杜世嘏嚥了下口水,真心讚歎:“比我老師蕭夫子吹得好。我向來以為老師吹壎人人稱讚,深以為榮。今日才發覺壎之絕妙之處是令人落淚,而不是讓人稱讚。”
“昔日權相竟是你老師,你究竟是何人?你姓杜,可是安樂亭侯杜玉之子?”尚疆問。
杜世嘏不答反問:“你叫尚疆,尚公祠主人原名也叫尚姜,你知道嗎?”
尚疆分辯:“我是疆土的疆,與尚公風馬牛不相及的事。”
杜世嘏點頭:“對啊,一千多年前叱吒風雲的尚公,又怎麼可能是你?但不管你信不信,我聽你吹壎時,恍惚你就是尚公。”
尚疆微微一笑。
“不過聽完後,我想自己之所以這麼專注主要是因為壎,而不是吹壎的人。”杜世嘏又說。
“我吹得不好嗎?小侯爺?”
“知道我是小侯爺,就對我客氣些,現在小侯爺累了,給我捏捏腿吧。”
尚疆卻用左手捏捏自己右手,又用右手捏捏自己的左手,然後十分快速地走到杜世嘏身邊。杜世嘏聽到剛剛他的骨節‘咔嚓’響動的聲音。
尚疆眼神凌厲:“你確定讓我捏捏腿?”
杜世嘏被尚疆氣勢鎮住,忙把腿伸回去,隨後又喃喃道:“還是算了吧,我的腿還想多用幾年。”
尚疆把腿伸直架在凳子上,眼中得意。
杜世嘏湊過來:“那塊繡帕,再讓我看看?”
:()珺璟如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