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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急,飛得快,風聲在耳邊呼嘯著。不一會兒,只感覺肩上的手攥得更緊了,背上的小孩兒也有些發抖:「我……我恐高……」
……
因為靈境的時間流動與正常時間不同,即便白飛泉儘快趕回去,也已經是第三天的深夜,還好,沒有耽誤太多的時間。
正如白飛泉預想的一樣,昏迷在家的賀贇被物業發現後送到了醫院,人族的醫生沒有發現問題所在,只覺得他心跳呼吸雖然較弱,但整體平穩。所以,賀贇現在正躺在醫院的高階病房裡。
「怎麼都沒個人陪床?」
白飛泉循著痕跡,一路上背著溫莧,小心地避過各種監控各種人,終於來到了醫院。原本以為賀贇身邊圍滿了人,還得好好想想怎麼避開,或者編一套讓他家人相信自己的說辭,誰知道到了病房,除了離開的醫生和護士,一個別人也沒有。
溫莧從白飛泉背上蹦下來,揮手設下結界,便衝到病床邊。須臾沉吟道:「劫生術,果然是師弟!」
「你師弟?」
病床上的賀贇緊閉著雙眼,原本就深邃的輪廓,此時已顯得嶙峋,眼下呈現隱隱的青紫色,一身的清聖之氣已經比初見時稀薄了許多。
「意識被封,命源被奪,這混蛋——」溫莧臉上已看不到之前的天真俏皮。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丹藥餵到賀贇口中,隨即雙手快速捏訣。
很快,受到靈氣劇烈波動的影響,病房中的燈光閃爍起來,一旁的儀器更發出刺耳的錚鳴。
白飛泉忍不住捂住耳朵,他很想問一句「動靜這麼大,你的結界行不行」,但溫莧對他強大的壓制力又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根本就是多餘。
「嗯……」在溫莧的運功下,原本沉睡的賀贇眉頭皺了起來,臉上顯露出痛苦的神色,額頭也密佈著汗水。
白飛泉緊張地盯著眼前的一切,突然感覺自己心頭一刺,之前出現過的奇怪感覺再次浮現。
「你過來,幫個忙。」
「啊?」來不及多想,白飛泉甩了甩頭,將那股不適感壓了下去,往前兩步道,「做什麼?」
一粒汗珠從溫莧額際滑下,他抬頭直直看著白飛泉,忽然甜甜一笑:「小妖,借滴血用用。」
「啊,嘶……」白飛泉只覺自己無名指一痛,一滴鮮血就浮現在溫莧掌中。隨後,溫莧口中念念有詞,只見那滴鮮血慢慢發出清潤的黃光,飄到賀贇的眉心,隨即消失了。
伴隨著鮮血的消失,周圍的靈氣波動也瞬間停止,儀器恢復了平靜,飄動的床幔也靜止了,一切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好了?」白飛泉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溫莧身子一晃,向後幾步跌進了沙發裡。他抹掉頭上的汗珠,長舒了一口氣,方才點頭:「好了,沒事了。」
白飛泉急忙轉頭去看賀贇,他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但眼下的青紫已經淡了許多。見他一頭一臉的虛汗,白飛泉忍不住拿了紙巾一點一點擦拭著。
倏然,沉睡的人眼睫一顫,隨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賀總?賀贇……」白飛泉欣喜地看著賀贇,輕輕叫著他的名字。
賀贇似乎沒有認出他,又或許並沒有清醒,在睜開眼睛幾秒鐘之後,又慢慢閉上了。
「小孩兒!小孩兒!你快來看看,他怎麼又閉上了!」
溫莧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顆棒棒糖叼在嘴裡,只抬起眼皮瞄了一眼,含糊道:「大呼小叫什麼,他只是太累了,睡著了而已。」
「睡著?」白飛泉不是很相信,伸出手指戳了戳賀贇的臉,「他都睡這麼久了,剛剛醒過來,又睡?」
「他之前可不是在睡覺,文武雖然身體弱,但是他的精神力很強。意識被封,命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