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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如果流掉的話,你以後都可能無法再懷上了。”
東風醫生的話反覆迴響在我腦中,從清晰到模糊,又復清晰。
踏張丘的溫泉旅館內的熱鬧歡騰因為我的到來而驟然降溫。
摘下麻倉葉頭上掛著的耳機,拍拍他僵硬尷尬用求救的目光瞟向安娜的臉蛋,環住他的腰間,依靠在他的頸窩,一遍又一遍地驅動【清心咒】,喃喃低問:“好,我該怎麼做?這個孩子,你想不想要?”
5月12日,15年前好這一世和麻倉葉誕生人世的日子。記憶、巫力、責任、理想、罪孽、冤債……好每一次都帶著前世的種種轉世,卻無法重生。只能將一切的一切重重壘疊,帶至下世。反轉著,前進著。記憶不能被選擇性的記住,卻能選擇性的遺忘。
在我決定藤崎明今年的生日要大辦的那個夜晚,好倚在床頭,順著我的頭髮,慵懶輕笑。他說,幾履塵世,到了今日他也只記得兩世的生日,初世和今世。其他的,他已經選擇了遺忘。出生是罪。
每一個生命,都是帶著母親的血和自己的淚降生於世。經歷排擠,嗅到腥臭,嚐到苦澀,虛軟無助……生命最初的苦澀在誕生的時候皆可一一品嚐。
於是每年的5月12日,好都會駕著火靈,遙遙浮於出雲山脈,端看雲捲雲舒,沐浴暖陽春雨,風起風止,星耀月明。萬年不變的景象,一年一次的欺騙。至少在這一天,在這一刻,好能欺騙自己,他一如初世那般,可以任性地哭泣宣洩、遺忘背叛、奢望保護。
然後,在朝陽噴薄的黎明,好那一聲“太渺小了”的輕嘆,是對庸碌穿梭在鋼鐵森林裡的人類,也是對放不開的自己。
“那麼……”我窩在他的臂彎中,指尖閒閒地在他比我稍深的象牙肌膚上游走輕劃。
“那麼……”好輕輕抬起我的臉,低頭啄吻,幽邃的眸子隱含淺笑,嗓音壓低,略略沙啞,慵懶的磁性。“今年的5月12日,我帶你去出雲看雲海。好嗎?”
“藤……藤崎……你這是怎麼了?”麻倉葉手足無措,緊張地觀察著安娜的神情。
一杯清水混雜著冰塊扣到我的頭上,一時不及驅動【傀儡咒】,滑入衣領間的冰塊冰涼微刺。“抱歉,我沒將未婚夫外借的興趣!”安娜手中的玻璃杯空空如也,附粘的透明水珠昭示冰水的出處。她眉頭一跳,一句“葉,你明天的訓練加倍!”讓全場同情的目光一致獻給了麻倉葉。
打了個機靈,我回過神,鬆開手臂,將麻倉葉推向安娜。
味道,不對。
溫度,不對。
觸感,不對。
聲音,不對。
很像,相似,但不對。
雙胞卵生的兄弟,即使再相似,也不是彼此。
他是麻倉葉,不是好。
夜色如水,夜影婆娑,遲遲爬上的星月,稀稀落落。
握著冰涼的鐵製扶手,我學著好,望著天空,望著星月。
好……今天是5月12日,出雲的雲海,今年少了兩個相伴欣賞的人……
你……要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這個孩子,你要還是不要……
踏張丘溫泉旅館,麻倉葉本來熱熱鬧鬧的生日派對因為恍惚飄蕩進來的藤崎明而嘎然中止。就是她又如來時一樣恍惚飄走之後也尷尬地沉默了半響。
“這個藤崎明……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李賽魯提到藤崎明時總感到彆扭和膽顫。
那個重傷他的女孩,那個搶了貞德大人持有靈的女孩,那個酒品不好的女孩,那個能輕易抹殺人命的女孩,那個在校園中冷漠淺笑的女孩,那個任何時候都能安然自若的女孩……跟剛剛那個彷彿迷路了的孩子茫然無措的女孩……真的是同一個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