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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聲驚呼滾下床去。
錦瑟被按在雪地裡打了五十皮鞭,從背至臀皮開肉綻,挨完鞭子昏迷了兩天兩夜,醒來後就爬到院裡的雪地中跪下,求端王原諒。端王沒理他,任他跪著。後來錦瑟昏了過去,被抬回屋去後高燒不退,趴了兩個多月才能下床。
起了床才發現,自己被軟禁了。
四名高手守著院子,侯門似海,插翅難飛。
錦瑟逃過,跑過,能想的辦法都想過,曾打昏送飯的丫頭男扮女裝逃出去,被帶到端王面前,端王斜睨了他一眼道:“還有幾分顏色嘛。”錦瑟出來後捱了十鞭,送回居所。也曾爬過狗洞,灰頭土臉地抓回來,端王瞧了一眼,撲哧一笑,一揮手,拖出去又是十鞭。逼得無奈,錦瑟甚至色誘過衛兵,衛兵板著一張死人臉把他送到端王面前,端王微笑起來豔麗如那夜漆黑天空上的“大梨花”焰火:“你色誘我,或者還能有幾分好處?”
長相守 43
一個逃,一個抓,變成了遊戲。
也不知被咬傷了舌頭,害怕了?那夜之後,端王就沒有再碰過錦瑟。可端王怎麼看也不是這麼軟弱的人呀!他像一頭披著華麗外皮的豹子,危險銳利,即使偶爾興致上來逗弄錦瑟,譏笑嘲諷的眼神中也透著骨子裡的陰鷙。這樣的人,會怕什麼呢?
錦瑟看不透這個男人。他只是漸漸明白,除非這個人放開自己,否則自己一輩子也別想逃出這個人的手。貓捉耗子,越玩越有趣,這個道理錦瑟也明白,所以他安靜了下來。他由一把油中火變為水底沙,他安靜地吃飯睡覺,發現端王府裡種了許多花,就拾起了從前的手藝釀酒做各種各樣的糕點。
與此同時,他徹底把自己當木頭人,不聽端王說什麼,不看端王幹什麼,不猜測端王的心思,也不再開口──彷彿自己是啞巴一樣。
端王用盡了辦法逼錦瑟開口,甚至用過刑,甚至用上了不堪的手法,得到的依然是沉默。
錦瑟不反抗,也不合作,只是消極地沉默著。
春去秋來,冬去夏歸,端王對錦瑟的興趣既未變濃,也未減淡,關係漸漸變得漿糊一般,端王的張狂任性中甚至會透出一縷難以捉磨的溫情。有時,端王也會坐在錦瑟的居所,搖晃著酒杯看錦瑟忙東忙西,一邊看,一邊自說自話地毒舌:“你躲我那麼遠幹什麼?粗一看挺清秀,細一看眼太媚,娘娘腔!”
錦瑟不理他。
他翹起腿笑:“聽說你從前是人家裡的伴讀,來,給本王捶捶腿!”
錦瑟仍然不理他。
男人卻更加過分:“顧小錦,這名字是你男人取的吧?”
錦瑟仍然不理他。
男人俯頭,惡劣地笑:“──小緊,是說你那裡又小又很緊吧?”
錦瑟滿臉飛紅,男人則因為挑動錦瑟的情緒而得意地大笑。
有時,端王會把錦瑟抱在懷裡輕輕揉捏,自言自語地說一些遠得摸不著邊兒的話。那些話裡有霧氣封鎖的山,有長年不化的積雪,卻沒有一個活生生的人物──端王的心事藏得很深,即使這樣似乎不設防的自言自語也兵甲重重。
有一次,端王帶著錦瑟出席宴會,發現錦瑟垂著的眼睛發出光來,靈動而悄悄地東張西望,之後只要有機會他就帶著錦瑟外出。他自然不明白,錦瑟不過是想從外人的閒談中尋找關於江南關於古家的訊息。
轉眼,年關將至,這時錦瑟已與古越裳分開兩年。
錦瑟後來回想,自己這一生的劫難彷彿都在年關將近的時候。少爺護送胡彥之北去他獨自應對老爺的那次是年關將至,自己被稀裡糊塗送到那個色老頭那裡的那次也是年關將至。只是這一次,劫難中禍福深藏,劫殺危機無限。
那天下了一場大雪,蘇小侯派人說府中海棠花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