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堂舅舅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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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這首詩詞過於傷感,唸完後她的眼角莫名有了些許溼潤。她沒有再去看上席坐著的任何人,只拱手行禮後,兀自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眾人都還沉浸在這首傷春悲秋的詩詞裡,甚至有些心思細膩的千金小姐,也拿出帕子偷偷擦拭著自己的眼角。只有中間依然還在站著的李祈恩,面無血色的瞪著已經坐回座位的言禪衣。
言禪衣自是感受到了這仇恨的目光,卻無暇理會,只靜靜的將桌案上的桃花糕,當成了那莫名其妙生自己氣的未有塵,一口一塊的將滿滿一疊桃花糕消滅了個乾淨。
身旁眾人有的讚賞,有的崇拜,有的質疑,還有人拿起紙筆就將剛剛言禪衣所作詩詞全都謄抄了下來。
未有塵靜靜的聽完這首詩,莫名便覺得這首詩定是言禪衣為自己寫的。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這不就是自上次她從國子監消失後,他的內心寫照嗎?這一定也是她的吧。猶恐相逢是夢中,這亦是他昨日在見到她時的心中所想。
原來她也是這般想的,想到這,未有塵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本來他今日是很不高興的,從他聽到八公主說她們是一家人開始,他就在不開心了。看著成日圍著自己打轉的顧凌霄和顧懷羽,在見到言禪衣之後,兩雙眼睛就膠著在她的身上,他就更不開心。
那一疊寫著大家詩作的宣紙,本來言禪衣的在最上面,蘇若水只看了一眼就不動聲色的將那一張塞進了靠後的位置,又拿出他的玉牌做嘉獎,他也盡收眼底,所以他已經不開心到要爆炸了。
可是一切的不開心,在看到言禪衣眸中帶淚的唸完那首詩之後,就全都不見了。她曾有過一段,只有他能看見的時光,這一點是無人能比的。所以他對她而言,一定是很特別的存在吧?
“主子,”未有塵身旁的侍從,彎下腰來附在未有塵的耳邊,小聲的打斷了未有塵已經飄遠的思緒。
未有塵聽著身旁偽裝成侍從的暗衛稟告的話,瞬間周身的空氣都變得冰冷無比。他這才看了一眼原本言禪衣的座位,此時那裡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一個光光的盤子。
他回頭悄聲對著暗衛說了些什麼,暗衛便領命退了下去。
未有塵臉色鐵青的從小桌前站起了身,看著花園中三三兩兩的人群,卻沒有言禪衣的身影,便有些焦躁的往花園深處走去。
其實言禪衣在吃完桌案上的桃花糕後,就有些恨恨的瞪著正在上席發著呆的未有塵。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想上前去,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才有些負氣的站起了身,往花園深處逛去。
身旁的眾人雖是打著學術交流的名號來的,但任誰都知道,這桃花宴其實就是相親宴。所以在夫子點評完後,大家便三三兩兩的散開了,畢竟誰也沒有興趣在自己的夫子面前和異性交流感情,除了個別的夫子的真愛粉,還留在花園中心,藉著請教學術之類的理由,纏住了蘇若水。
蘇若水平日雖然冷若冰霜,但當有學子來找他請教問題,他還是會耐心解惑的。他自是知道很多女學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也還是沒有去拒絕這些學子,他總覺得自己為人師表,不該有偏頗。每個想請教的學子,在他眼中都是一樣,平等的。
只是今日他莫名的生出些不耐來,他很想去和他的堂外甥女聊一聊,哪怕只是聊一聊剛剛那首詩。特別是在看到她一臉鬱結的起身離席,他就更想去找她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就是想她能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就好。
但是今日的女學子特別多,團團將他包圍在了自己的小桌案前。他雖心生不耐,面上卻也不顯端倪,他會剋制,他是個成年人,他自然能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緒。
等到那些女學子終於再也摳不出問題來而散開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