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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秦德威仍然不放心,畢竟那劉御史可是個仇家,猛然又現身了,必須多加小心。
他決定給劉御史上點眼藥,先在馮縣丞心裡埋顆釘子。
“先前在徐家時,劉御史明知小的是二老爺你的人馬,卻仍然沒有對小的說明,他與二老爺你有同年關係!
小的揣摩劉御史所想,是唯恐牽扯出人情關係,不利於他對徐指揮極限施壓,為此寧可隱瞞與二老爺的關係。
不然小的也不至於衝撞了劉御史,但這也能說明,劉御史此人心思陰詭,並不是光明磊落的性子。”
馮縣丞呵斥道:“那劉兄乃是本官同年,你休得妄議他人!”
秦德威做出非常關心樣子:“小的這顆忠義之心實在按捺不住,都是為了二老爺而憂慮啊!
今日劉御史前來拜訪,行蹤既突兀又詭秘,總讓小的不是很放心。而且劉御史故意不提小的得罪之事,說明他必有圖謀,又不欲節外生枝!
唯恐二老爺想有哪裡不周到,被劉御史利用了,或者是被劉御史坑了啊!”
馮縣丞被逗得哈哈大笑:“你這人小小年紀,就如此多思多慮,也不知累不累!今日只是同年多日不見,互相走動閒聊而已,哪有你想象的那些機關算計!”
秦德威訕訕的說:“小的既然忝為幕席,那當然遇事要多想幾分,寧可多想也不能少想。”
為了證明秦幕僚就是錯了,馮縣丞最終還是吐露實情:“確實只是閒聊,談了談最近各自狀況,又一同感慨在南都居官不易,薪資微薄卻應酬開銷又極大。
還感慨了下時下官場風氣。比如數十年前,外方官員進京時,若要拜訪有力人物,所攜不過一點土產而已。
而近些年來,皆是用銀子敲門,尤其拜訪宰輔、部院大臣,非重金不可,不然不會被重視。
最後劉兄與我又約了個時間,過得幾日一起喝酒。只有這些友人之間閒聊而已,你非要扯什麼別有用心,簡直窮極無聊!”
秦德威神色詭異:“所以二老爺你就什麼也沒有聽出來?”
馮縣丞詫異地問:“聽出來什麼?”
秦德威用最直白的話解釋說:“那劉御史想和你一起發財!”
“你這又是什麼話?”馮縣丞驚到了。
秦德威便分析說:“首先,那劉御史出身寒微,做官也就幾年工夫,如今身處金陵這種繁華之地,眼下手頭必定拮据。
而且二老爺你也說了,以時下風氣,重禮成風,想出人頭地也不能沒有銀子。在京城不饋送有力人士,他怎麼會幫你說話?
其次,劉御史西城察院御史,巡察的是何等地方?從西邊外城的江東門到裡城三山門,都是他巡視之地。
而且江東門到三山門之間這條通路,乃是南京城最重要的商路!半數貨物都是從這條商路進出。
第三,二老爺你所在江寧縣,又遠比北邊上元縣富庶,南京城有名財貨之處,我看三分之二在江寧縣境內。
你們同年二人,一個把持著重要商路通道,一個境內管轄著大量財貨街區。然後劉御史又找二老爺哭窮,所為何來?”
我靠!馮縣丞越聽越吃驚,還真又讓秦德威看出點門道?
秦德威非常肯定的說:“總而言之,劉御史找二老爺你一起哭窮,不過是個引子罷了。其後肯定還有下文,拉著二老爺一起做賺銀子的事情。”
馮縣丞下意識說:“那劉兄具體是個什麼章程?”
“這又如何能知道?到了下次喝酒時間,自然就真相大白了!但小的提醒二老爺,天上不會掉大餅,防人之心不可無!”
馮縣丞就開始琢磨,要不要下次與劉御史喝酒時,帶上秦德威在旁邊?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