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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和李聽舟提著晚飯進來了。
三個人沒多交流,江語問過了舒楊還沒吃飯,大家一起上了飯桌。
吃了兩口,舒楊說:「我辭職了。」
江語和李聽舟對視了一眼。
李聽舟想問什麼,江語捏了他一下,說:「正好了,酒吧正缺人,休息兩天來店裡幫忙?」
舒楊笑:「好啊。」
吃完飯李聽舟想留下,江語說:「你不是說學校有事?」說著沖他眨眨眼,李聽舟於是點點頭:「啊,是啊我差點忘了。」
「那舒大哥你們早點休息。」他說。
舒楊費力地笑笑:「你也是。」
江語拍拍李聽舟的肩膀,兩個人一起出了門。
舒楊收拾好了飯桌和廚房,靠著沙發坐在地上發呆。
江語再回來的時候帶了酒。
舒楊抬頭看著他笑了笑:「果然你明白我。」
兩個人對坐著,一口又一口地喝,喝到夜深,舒楊的電話再沒響過。
最後都有點迷糊了,江語終於開口問:「舒楊,司章去世了你這麼難過,是不是也因為兔死狐悲?」
舒楊突然怔住了。
酒意在這一刻衝上腦門,撞得他頭暈眼花,整個人像是失重般心慌,鼻子也痠疼得厲害。
江語:「現在只有我,要哭就哭。」
話音一落,舒楊猛地低下頭去。
他把整張臉埋進臂彎裡,肩膀聳動片刻,終於哭出聲音來。
那哭聲悶悶的,嘶啞又壓抑。
江語沉默地坐在他對面,不安慰也不擁抱,只喝著酒聽他哭,直到最後哭聲漸漸消失,他才去擰了一把熱毛巾出來。
舒楊仰頭枕在沙發上,接過熱毛巾擦了臉。
「我經常覺得自己無路可走了江語。」舒楊說,「但其實每一次我心裡都知道不是,還有路的。剛才成新意打了一個電話來,我突然覺得現在才是真的無路可走了。」
他疲憊地說:「真的沒路走了。」
江語示意他把毛巾遞過來:「是沒路了,但你跟成新意還在一起,遲早也能踩得出一條路來。」
舒楊遞了毛巾,沒開口。
江語:「我問你,你跟他在一起這麼久,就算現在沒了工作,人也沒在身邊,成天還擔驚受怕的,你後悔過嗎?」
舒楊盯著天花板,很仔細地想了想,答:「沒有,從來沒有過。」
江語:「那不就結了?」
舒楊笑,笑著笑著又斂了表情,說:「我剛才跟他說私奔吧。」
江語看著他,半晌問:「失望嗎?」
舒楊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應:「我知道他的難處,他是他大姨帶大的,要是被逼著二選一,設身處地我也受不了。」
江語:「誰問你這個了?我問你失望嗎?」
舒楊僵著身子,最後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
「沒關係。」他說,「本來理智和情感就是兩碼事,剛才也是我太衝動了,我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可能是總想著司章,替他憋屈,自己也憋屈,突然就控制不住了。」
江語:「你失望是不是因為……他希望你的世界只有他,但是他的世界裡還有很多其他人?」
舒楊:「不是的。他已經用了所有能用的方式來對我好了,也足夠尊重我。可能就是他太勇敢了,也很強大,他一直能處理好,不是,一直能藏好自己的矛盾,有時候我都忘了他不是什麼神仙超人,只是個小孩兒。」
他的語氣帶了點倉惶,還有濃重的鼻音:「我太貪心了,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這麼依賴他……」
「他也依賴你。」江語說,「他才不是小孩兒,他只是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