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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清還沒來得及說話，朱源已經掛了。
陳文正的手穿過毯子，將他提了上來：「孫雨揚？你週六還要去見他？」
俞清跪在沙發上，陳文正往上抬起，輕而易舉地又開始了電話前的運動。
「我總覺得他目的不純。」俞清說話間，陳文正抓著他的腰。
「管他呢。」陳文正微微抬腰，俞清眉頭緊鎖。
電影已經結束，慵懶的片尾曲將夜色拉長，旗袍在馬路上熠熠生輝，婀娜窈窕，風把張曼玉的頭髮吹散，遊輪遠去。
俞清抬起頭，喉結滾動，他想，要是孫雨揚騙了朱源，他就把山島湖那天的錄音放出去，大不了提前離開俞氏集團，反正俞家的財富他也沒有興趣。
他的手與陳文正的緊扣，他低下頭，以上位者的姿態坐在他身上，任憑他動作。
「要是哪天我變得很窮，怎麼辦？」俞清問他。
陳文正抱起他的腿，片尾曲終了，而他們剛剛開始。
「真的？」
俞清甚至聽出了陳文正語氣裡的興奮，估計他盼著他變成窮光蛋呢。
「你好像很期待我變窮。」
陳文正提起他來：「廢話，哪個男人想老婆特有錢，自己被當成軟飯男。」
俞清被他逗樂了：「你自尊心真強。」
陳文正抱著他踢開房門：「老子可不止自尊心強。」
月色如華，濃密的月光撲了一床，俞清陷進被子裡，他想，要是孫雨揚真的喜歡朱源，那他必須和孫雨揚和解，以陳文正這種小心眼子又大男子主義的人，估計得欺負他好一陣子。
其實他並不排斥陳文正欺負他，甚至會生出些歡喜，因為他並不會真的欺負他，從遇見陳文正那天，他就病了，但又很快樂。
那種不拘世俗的自在令他感覺日後每一天都朝氣蓬勃。
他不再需要扮演一個好兒子，一個好領導，他只需要把自己交給陳文正，不管多糟糕，不管他碎成哪樣，陳文正都能把他拼湊齊全。
俞清伸手勾著陳文正的脖子，蹭過他微微刺人的鬍渣，陳文正俯身看著他：「小狗，要不要一起睡覺？」
「小狗躲起來幹嘛。」
「小狗出來玩呀。」
……
俞清：「你才是小狗。」
陳文正掀起被子：「小狗今晚不許哭。」
「你才哭，我不哭。」
「承認是小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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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完結啦！
第39章 c39
第二天臨分別時，俞清把家裡備用鑰匙給了陳文正。
樓梯間的窗落進來暖色的光，照得人懶洋洋的。
陳文正拎著早晨給他做的飯菜，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
影子投射在電梯的鐵門上，疊在一起，格外。
「吃完午飯說一聲。」陳文正說。
俞清扭過頭：「為什麼？」
「沒為什麼。」
俞清這人在他那裡，劣跡斑斑，經常加班到深夜，要工作不要命，山島湖那次也是，一夜不睡，早晨猛喝咖啡，一不盯著就三餐不按時吃，去了趟東南亞能瘦成皮包骨，想想就氣人。
陳文正想到什麼，拿了備用鑰匙開門。
「什麼忘了？」俞清跟過去。
陳文正捏著感應門卡，沒想到這小玩意還挺好用，一碰就開鎖，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他換了鞋去冰箱拿了盒牛奶，塞進保溫飯盒。
「到公司記得把牛奶喝了。」
俞清愣在門口，還以為他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身後電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