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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沒有光,也沒有黑暗。
她漫無目的地揚起頭,晶瑩的雪片落在臉頰上,好似一點透,點醒了她。
她對葉之夜,是仰望。這一點仰望,早已在意識到他也是凡人之後煙消雲散,僅餘當年救命之恩的感‘激’。
然而,對百里景雖,卻是依賴與舊時遺留的護犢之情。
閉上眼,感受著今年冬天裡的第一場雪,眼中浮現的,卻是五年前冰天雪地中,宮令聞香姑姑那張威嚴的臉:“殿下說了,他不想看見你。”
“姑姑,奴婢求您再讓奴婢見一見殿下……”當年的她不撞南牆不回頭,不信前一刻還和善友好的少年,會在她一如往常泡了一杯茶後,做出如此大的轉變。
但現實卻讓她不得不信。
十二歲的少年板著臉,並未看抱著他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少‘女’,冷若冰山道:“衛茗,你這樣很難看。”
“殿下,奴婢究竟是做錯了什麼?”她哽咽,因為是他,所以她一定要問個所以然。
卻見景雖搖搖頭,“你不能留在這裡,我……不想你留在這裡。”
十四歲的她一時經受不了如此大的變故,低聲下氣懇求:“殿下,奴婢做錯什麼,您說……奴婢改……您別趕奴婢……”
背對著她的景雖閉上眼,深吸了口氣,艱難地高聲命道:“來人,拖她走!”
屋內立即湧進兩名‘侍’衛,一人拽一手,像拖死豬一樣把她從太子殿下‘腿’上拽離,毫不留情往外拖。
“殿……殿下……”一旁的關信清清楚楚窺到自家主子臉上的痛苦,小心翼翼勸道:“不如先留……”
“關‘門’。”景雖心煩意‘亂’地揮揮手。
他此令一下,衛茗卻不折不饒要作死,死死掰著闔上的‘門’不放,心懷最後一絲希望等待著少年回心轉意。
五年之後再回首,只能笑嘆自己太天真,狼狽不堪不說,還賠了自己一雙手。
是了,太子殿下的命令,何時收回過?
東宮的人一向唯命是從,何時心軟過?
她畢竟力道不足,掰著‘門’的手抵不過‘侍’衛的勁道,來不及縮回,被‘門’縫狠狠夾住。這一瞬巨大的痛楚使得她忘記掙扎,身後兩名‘侍’衛趁機將她往後一扯……
太過疼痛,衛茗甚至已經記不得,自己的十指是怎樣因為外力被拽出來的。
她在東宮的雪地裡跪了一夜,痛到麻木的手指沾上雪水,甚至感覺不到徹骨的冰涼。
她當時便知道,她一雙手算是廢了。
但一雙手並沒有換來過往的溫暖,只換來了一道任職書,目的地是淨房。
她衛茗便是如此這般,華麗麗開始了她刷夜壺的生涯,中途雖然斷斷續續換了不少職位,克倒了不少主子,最後都還是回到淨房刷夜壺,一刷便是五年。
五年,足夠心死,足夠看清這個宮中各種紛擾。比她苦命的多了去了,她當年自己作死,怨不得旁人。
***
關信膽戰心驚地看著自家主子站在椅子上,找書架頂端的書籍,找著找著卻倏地停了,看向窗外,不由得小心翼翼勸道:“我的殿下喂,咱要站得高看得遠,能下來再看不……您在折小人的壽啊。”
景雖無動於衷,倚在書架上,看著窗外悠悠揚揚飄下的雪‘花’,喃喃:“關信,你看,下雪了。”
“是啊是啊,”關信嘴上應答著,眼睛卻絲毫不敢離開他,生怕一轉眼太子殿下便摔下來。“殿下,咱下來再賞雪吧?”
“五年前,也是這個時候吧。”景雖在他的攙扶下一步跳下來,“下了雪。”
關信一愣,意識到他話中所指,語重心長道:“殿下,既然如此掛心耿耿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