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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去大隊部辦事,無意間聽到,公社分配給我們村一個上大學的名額,必須經過群眾推薦才可以。
當時我激動的不得了,一會兒都不敢耽誤,急忙來到他家門口,把他叫出來,說明了來意。
他們家在村裡是個大家族,他父親兄弟有六個,到了他這一輩,親兄弟三個,伯叔兄弟就有十多個。
叔叔是村支部書記,在村裡很有威望,一個伯叔哥是副大隊長,當天晚上他就去了叔叔家,一直熬到半夜,費了好大的勁才說服了叔叔。
大概過了沒兩天,村黨支部組織各小隊長,貧協主任,婦女主任以及群眾代表開會討論,認為我紮根農村聯絡群眾密切,能吃苦耐勞表現突出,能和貧下中農打成一片,我還協助過村婦女主任的工作,各方面條件都具備,符合推薦要求,全體參會人員一致同意,推薦我上大學。
離開村裡上大學前幾天,我給父母寫了一封信,沒等到家裡等回信,我們倆就舉行了婚禮,和我結婚的那個人,就是你現在的姐夫。
大學畢業後,我又回到插隊的地方和你姐夫團聚,被分配到離家幾十公里遠,一家大型國營銅礦做技術員,我利用閒暇時間抓緊學習,計劃再考研究生。
生完孩子三個月,就接到嶺南大學研究生錄取通知書,我把孩子留給他奶奶照顧,回到大學繼續攻讀碩士學位。
研究生畢業後,我被分配到嶺南鋼鐵研究院工作,單位分了一間房,孩子和你姐夫我給接過來,分離幾年的一家人,終於在嶺南團聚。
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雖然生活其樂融融,在一些瑣碎的小事上,難免磕磕碰碰的,我是不能發火的,你姐夫可以,有時我控制不住牢騷幾句,你猜你姐夫會說啥?問你也不知道,我跟你說吧,一般就是那幾句話;“你是幹部家庭出生,研究生畢業,還在科研單位工作,我就是一個平頭百姓老農民,還要靠你吃飯,一點都配不上你,要是你看我不順眼,我可以離開這個家,只要你滿意就行。”
大姐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鋼院領導給在職科研人員家屬,多方面給予照顧,而且還留出好多工作崗位,你姐夫歸到家屬行列,這下他受不了了,整天在我耳邊叨叨說;‘家屬不是老婆嗎?奇了怪了,怎麼一個大男人也能算家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拌嘴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多了起來。我想,他可能一下子適應不了,需要有個過程,那就等吧,等過了這個階段,也就適應了。可是,我想錯了,他總想幹一番大事業,目的很明確,就是想掙大錢,用錢來彌補他的劣勢。你姐夫什麼都好,就是這一點不好,想起來又好笑又可氣。”
大姐瞅小麗聽得津津有味,笑了笑說道;“後來的事你都知道,我就不再細說了。”
大姐肯定地說道;“天下男人都一樣,虛榮心強。即便是心裡愛你,還是想著要在各方面超過你,不想處於劣勢,羈絆在愛情與物慾之間,陷進矛盾的漩渦,分不出主次來。在他進退兩難之際,你需要主動一些,耐心一些,拉他一把,和他一起度過這煎熬的心路歷程,這就是我要對你說的,也是我經歷過的。”
小麗略有所思的點著頭,把大姐的話牢牢記在心裡。姊妹兩人相談正歡,忽然,樓下傳來孩子的吵鬧聲,家人已經回來了。
姊妹倆結束了聊天,大姐向小麗使了個眼色,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出房間,下樓去了。
小麗心結被大姐解開,心情特別舒暢,站起來推開窗戶,望著深藍色的天空,幾朵白雲慢悠悠的遊走著,多像一幅漂亮的水彩畫。
窗外太陽格外明亮,幾縷陽光照進屋子,像是撒在地上金子;遠處一群白色的鴿子,帶著響亮的哨聲,從一片蔥綠的樹林上向北飛去,越飛越遠,慢慢消失在藍天裡。
向北飛去的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