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阮文竹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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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我僅僅是被擊穿心臟的話,雖然會很痛,但不會死,連妨礙都算不上。即使是被擊碎大腦,也不過是意識會短暫地消失而已;但是大腦也一下子就會恢復完整,意識也一下子就會回來。哪怕是靈體——也就是通俗地說的“靈魂”,足以將那種東西化為齏粉的超級強力的攻擊,我以前也不是沒有吃到過,但在“它”的支援下,那也是轉眼間就能夠解決的與擦傷無異的小問題而已。這麼一看,過去的我實際上甚至沒有“受傷”這種概念。就像是夢境中的我遭遇到的“魔人”一樣,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死之身。
而現在的我只是生命力和恢復力特別強大而已,只要被殺就會很正常地死。
在我以前看過的虛構故事裡好像也經常出現這種情節。正義一方的角色哪怕本來只是一般人,只要倒戈到邪惡一方就會突然變得很強,變得對正義一方極具壓迫力。然後如果再洗心革面迴歸到正義一方,以前的壓迫力又都不見了,甚至連力量都會大幅度銳減。沒想到這種約定俗成的情節居然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而最終和我同歸於盡的,還是個在以前看來連威脅都算不上的普通術士。
不過這樣就好,我好歹是救到了人。儘管是個素未謀面的年輕女性,卻也給了我了卻執念的機會,我得感謝她才對。相信她也會為自己的險死還生而感到喜悅吧,這就足夠了。
我拖著自己瀕死的身體,向山腳下走去。
在想要自我了斷的時候,我也有想過是不是要投海自殺,但在反覆權衡之後暫且放下了那個打算。而現在我都要死了,索性就找個湖泊進去吧。在臨死前聽著水下的聲音,或許多少能夠找回些許與“它”相處的感覺,就是大概會驚嚇到目擊到我的路人。
拜這具生命力強大的身體所賜,我一路走到山腳下的湖泊前竟也沒有死,但終於還是到達極限了。我的意識已無比朦朧,時而斷線。依稀聽到了一些路人的聲音,以及耳畔隱約的囈語,但是對這些全部不予理會。我非常艱難地翻過鐵欄杆,再也支撐不住,任由自己的身體跌向湖中。
腦海中浮現出來了宛如走馬燈般的回憶。
說起來,當初與前桌不歡而散的地方,好像就是這處湖畔……
之後她在山上走失,我也為了找尋她而走失,接著便邂逅了“它”,為其月光下似人非人的美色所魅惑。
因一念之差,我的人生失控地駛入了瘋狂的軌道;而今天,這部列車終於脫軌,跌落懸崖。
這就是著迷於似人非人之物,為其所發狂的男人的末路。
耳畔的囈語忽然嘈雜,又忽然消失,從此再也沒有響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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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上學的時候,前桌是個外貌沉魚落雁的女生。
靈動的眼神,清澈的嗓音,身上總是香香的。我對她心懷暗戀,卻羞於啟齒。
或許她在班級裡也有暗戀的男生,也與我一樣羞於啟齒。這也是青春期的正常現象,到了這個年紀,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會對異性有所意識,也會想要讓自己在異性的眼裡顯得好看,產生裝扮自己的意識。
不過我們的學校,或者說我所知道的絕大多數學校,都對於學生的戀愛存在著相當嚴格的限制,不要說是公開與異性出雙入對了,就連想要做裝扮自己的努力都不允許。當然,相信這裡還存在著學校想要將學生之間的家境差異在視覺上最小化的用心吧。但就如同學生之間的家境差異不會真正地消失不見,學生想要裝扮自己的慾望也是如此。學校肯定也知道這點,所以對於學生在細小處的小小僭越視而不見。像是稍微可愛的髮圈髮夾、手腕上的紅繩圈、不去細看就很難發現異常的彩色隱形眼鏡……這些小小的裝飾嚴格地說沒有違背任何一則校規,最多就是違背了看不見也摸不著的“校規精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