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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幼薇在自己的屋子裡待了一下午,繞著桌椅轉了幾圈,東摸索西觀察,對這個完全陌生的時代充滿了好奇心。
尤其是原主的首飾,真的不得不感慨古代工匠的巧手與智慧啊。
沒有手掌大的簪子上居然可以鑲嵌得下那麼多珍珠寶石,流蘇更是精妙,微微搖晃,在光下映出細碎的流光。瓔珞,簪子什麼的還不是一支兩支,是好幾個盒子都裝不下。
這些在原主的記憶裡似乎都算不上什麼。
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侯府就會從公帳走款為大房二房三房的女眷置辦飾品服飾什麼的,而許幼薇有許夫人的私庫補貼,更是了不得。
書中一句輕飄飄的受寵,遠抵不上親眼所見來得讓許幼薇震驚。
這要是實在過不下去了,打包賣掉也夠好吃好喝過一輩子了吧。
在許幼薇美滋滋地試戴這些首飾的同時,她還不知道,因為她的醒來,侯府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
壽喜苑。
許老夫人坐在最上首的位子上,歲月在她臉上留下深深的刻痕,但仍依稀透出幾分年輕時的風采。此刻閉著眼睛,眉頭微蹙,表情看不出喜怒。
平常最得她賞識的劉嬤嬤表情嚴肅地站在她身邊,兩個年輕的丫鬟低垂著頭,為許老夫人斟好茶,半點也沒把視線放到下方跪在地上的人身上。
列坐在右側的大夫人和三夫人見此情形,心裡不約而同有了幾分計較。
唯獨左側獨坐的許夫人坐立難安,她顧不上禮儀,頻頻轉頭看向許談瑤,髮髻上的朱釵晃動,流蘇相撞發出微小的聲響。
許談瑤跪在地上,雖已是伏夏時節,地面卻未染上暑氣,雙膝相併,這份涼意透過薄薄的衫裙,幾乎涼到心裡去。
她就知道,許幼薇沒說是她推的,但也沒否認,那次落水聲勢很大,來的人幾乎都見到了自己在場,說和她一點關係怕是沒人會信。
許幼薇若是直接指認了是她推的,反倒招惹幾分懷疑,但她否認了,這下只會讓人深信不疑,還要誇讚她一句善良,替做錯事的姐妹遮掩——
畢竟誰會相信是身體不好的許幼薇自己跳下水塘的呢?
好個許幼薇啊,真是小看了你。
許談瑤眼眸微暗,微低下頭,額前碎發擋住了她的神情。
劉嬤嬤將已撇去浮沫的茶盞遞到許老夫人面前,老夫人這才睜開眼,接過茶盞抿了一口,眼神略過許談瑤,轉到許夫人身上:
「你自幼學的那些個禮儀姿態是都隨著年齡忘光了嗎?」
許夫人沒料想第一句是朝著她來的,她已經許多年沒有聽過許老夫人指責,瞬間羞紅了臉。大夫人和三夫人心裡卻都清楚這句話是在拐著彎呵斥許談瑤,許夫人更多的是被遷怒。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並沒有選擇在這時候開口。
許老夫人不是不清楚內宅這些醃臢手段,她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孫女其實也沒什麼惡感,活到她這個年齡,很多事她看得透,只要不牽扯到侯府相關的大事上,她都是冷眼旁觀。
對嘴甜乖巧的許幼薇多幾分寵愛無傷大雅,讓她不喜的是許談瑤的態度。
她這個孫女,表面看起來和侯府其他孫女沒什麼兩樣,其實心裡對侯府毫無歸屬感,甚至不會考慮侯府名聲怎樣,長此以往,府上怕是壓不住這樣的姑娘。
許幼薇這件事不論誰對誰錯,總要藉機敲打一下許談瑤,讓她別忘了侯府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年齡大了,這些天我總是睡不好,」許老夫人將茶盞放下,「就由宜瑛來侍奉幾日吧。」
宜瑛是許夫人閨名,她臉還紅著,起身行了一禮,低低地應了一聲。
大夫人看了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