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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竹去得快回來得也快,她滿頭是汗,緊皺著眉頭急急的說:「娘子,出事了,各處我都去問過了,但都不肯說,只知道許夫人前日早些時候去見過了許老夫人,來您這的路上還罰了好些下人,最後轉頭去了許二娘子處,這兩天都在二娘子那裡。」
出事了。
問不出來就是最大問題,許夫人和許幼薇關係夠僵硬的了,不可能無緣無故斷了和她的聯絡,定然是許老夫人,她那裡知道了什麼新的訊息,許夫人趨利避害,應當不是好訊息,難不成……
是顧苓被定了罪嗎?
許談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氣急攻心壓不下去,她竟嘔出一口血來,嚇壞了綠竹,許談瑤強忍著心口劇痛,擦乾淨嘴角血跡,攤開手看了看,血液發黑。
結合這段時間身體的不對勁,許談瑤知道出了問題,只不過不能確定是在別院,還是許府。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慮,她攔住見狀就要喊人的綠竹,啞著嗓子道:
「不能去,綠竹,你現在就去收拾東西,然後出府去打聽訊息……不,應該是出不去了,你現在就去傳信給破劫,告訴他許府可能有變故要生,讓他在外面準備接應我們。」
「是。」
無論如何,許府都不安全了,顧苓若是被定了罪,第一個死的就要是她,若是沒有,也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不然不可能是這樣,她必須做好離開許府的打算。
許談瑤越想心越慌,她隱約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但是無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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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時候,春花過來送了趟藥。
許幼薇下午肚子有點疼,又困得厲害,以為天黑了總不會有人再來,所以躺在床上心安理得要睡過去,半夢半醒間,忽然就聽見顧知澤冷冷清清的一句「她睡著了」。
這簡直像是白日打雷一般,瞬間嚇走了許幼薇所有的睡意,她掀開被子就是一個百米衝刺,撲出去捂住了顧知澤的嘴,強行扭轉道:
「我沒睡!」
春花端著藥碗,正靜靜地站在門外,她很鎮定,但臉上的表情很難形容,不是驚嚇不是害怕,但其中意思,絕對是許幼薇不想知道的那一種。
藥是張師兄嘗試著配的新方子,不過不是治病,是養身的。他找了許多醫館,配了藥熬好,但不敢自己來見許幼薇,所以就轉交到了春花的手裡,許幼薇現在一看到藥碗就頭大,她真的喝的快吐了。
顧知澤沒怎麼看到過許幼薇喝藥的樣子,十分新奇,但許幼薇平常喝藥磨蹭,在顧知澤面前可不敢,她生怕顧知澤這個神經病鬧出點什麼麼蛾子,所以咬著牙一口喝完了,連蜜餞都沒開口往春花討。
這真是破天荒的難得,感動得春花差點流出眼淚,許幼薇還不知道她的底都讓春花之前寫小報告揭給顧知澤看過了,忍著滿嘴苦澀,硬撐出一個笑臉。
顧知澤當然還記得,他沒揭穿這件事,只忍著笑看許幼薇同手同腳僵硬地往茶桌方向走,那裡還擺著盤甜糕,但春花不知道,她還以為許幼薇是想去喝水,急忙把人拉住了。
「娘子,藥入了口,可莫要立即喝水,這些您都忘了嗎?」
許幼薇還沒來得及眼神暗示春花,就聽到顧知澤漫不經心般說道:「正好天也黑了,那便將那桌子上的東西都收拾下去吧。」
春花向前了幾步,這才看到桌上糕點,瞬間明白了許幼薇所想,但顧知澤說的話她不敢不從,於是遲疑地看向許幼薇,左右為難。
顧知澤還在後面火上澆油:「怎麼了?」
剛給自己立了個吃藥不怕苦人設的許幼薇,怎麼好意思現在自己打自己的臉,她閉了閉眼,強撐著從牙縫裡摳出幾個字:「收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