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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人扒去最後的外衣,她僅剩不多的自尊,也被人踩在腳下,碾壓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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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宣寧有些沉默。
白熠以為她還在想剛才的事,輕聲問:“怎麼了,害怕?”
他沒說害怕什麼,但宣寧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把她當作單純天真的女孩,看到和自己同齡的女孩,為了利益,出賣□□,委身一個可以當爺爺的老男人,總是要受到些衝擊。
或許,還要因為他剛才的袖手旁觀和冷漠態度,而感到害怕。
她的確是在想宋思妍的事,不過,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她只是在想,宋思妍靠那個劉總得來的機會,似乎和她一步步透過投簡歷、海選面試得來的試鏡機會,沒什麼不同。
“沒有,”她搖頭,聲音有點發悶,“只是有點難過。”
白熠瞭然,同她開玩笑:“你瞧,這部戲的競爭這麼激烈,他們為了能有機會,都直接找到我面前來了。宣寧,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也求求我?”
沒了在會所和劉總說話時的冷漠,那抹屬於花花公子的不羈和多情的笑意,又重新浮現在眼底。
宣寧毫不猶豫地拒絕:“您身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連剛才那個劉總,看起來也不簡單,他們都沒法讓您鬆口,我怎麼敢呢?”
“別人來求我,我自然不會答應。但是你不一樣。”
宣寧愣了愣,微側過身:“您說的是真的嗎?”
夜幕下,城市的燈光紛繁,從車窗外飛快流動而去。
白熠手輕鬆掌著方向盤,目視前方,漫不經心地“嗯”一聲。
倒不全是哄女孩的場面話。
這部片子,他是用了心思的,整個故事,從原著到劇本,都仔細看過。宣寧的確具有他們想找的女主角的特徵。
不過,半真半假,他很看重這部片子,絕對不會過分干涉總導演的權力。
如果她真的開口求他,他會如何?
大約會有些失望,進而覺得索然無味吧。
宣寧沒有太多時間思考,在心中飛快衡量過利弊後,緩緩做出回答。
“阿熠,謝謝你,不過,還是不了。”
她頓了頓,見他沒有因為自己的再三拒絕,而露出不快的神情,才繼續說。
“我知道,對於你來說,這只是舉手之勞。但我也知道,你是個對工作和事業認真負責的人,這部片子,也有你的心血。若我真的適合,即使沒有你的幫助,也能得到認可。若我不適合,也不至於因為我,而讓你為難。總之,我還是更想要靠實力證明自己。”
臨近a大城南校區西門,車在路邊緩緩停下。
白熠感到剛剛落下去的情緒,又被什麼頂了上來,竟然莫名鬆了口氣。
女孩雙手捏住安全帶,沒有立刻解開,而是收回視線,微微低下頭。柔軟的長髮垂下,遮住她半邊臉頰,只有一道蜿蜒而柔和的側顏線條,隱在朦朧的燈下。
“而且,我不想像其他人那樣。”
其他人,指的是宋思妍和劉總。
她不是他在歡場上見過的那些女人,不想要利益交換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