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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頓命大,那一刀刺偏了,沒有傷到李頓的五臟。但是自那以後,李頓的身體就不大好。後來謝遷看到李頓的兒子李洵有一身好武藝,遂放了他們這一家的奴籍。又幫著李洵捐了個官。沒想到李洵竟真是一個當官的料。經營二十餘年,如今已經從當年一個不入流的八品小官做到如今的浙江守備了。
因為他們的出身,無論在學堂讀書,還是出門做客。總是有那些出身世家勛貴的公子嘲笑他們。所以一開始聽到要去「伺候」這位謝家公子,家裡兄弟都不願意,生拍被人恥笑了去。但父親要繼續搭上謝家的線,和謝家以後的掌權人交好。故李家必須有一位身份過的去的公子來幹這差事。他是嫡長子,避無可避。只好硬著頭皮來了,卻沒有想到,這位公子竟是這般和藹可親的。
「這些日子多謝李公子的招待了。」謝棠放下茶杯後道。「杭州的美景甚好。我很是喜歡,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就要忙起來了。參加文會,準備院試。就不用了繼續麻煩李公子了。」他從一旁侍立的平安手中接過一個酸枝棗木的盒子。把那個盒子遞給李孟談。「這是一對兒由水頭不錯的翡翠雕成的白菜,不值什麼。就算謝謝李公子陪我遊玩宴樂耽誤的努力進學的時間。一寸光陰一寸金,說起來還是我的禮物薄了。」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間有一道極為刺耳的聲音響起:「喲,這不是我們清高若許的李家公子哥兒嗎?一個奴婢生的兒子,也能和我們這樣的世家公子同處?」
第17章
謝棠瞥了一眼李孟談,只見李孟談臉色已經有點發青。謝棠悄聲道:「這是誰?」李孟談冷聲道:「這是織造府的四公子。」
謝棠掃了一眼那幾個跟著吳定音的幾個公子哥兒。一個個穿的錦繡華服,腰金佩玉,真是恨不得把所有珍寶戴在身上。一副新榮之家小家子氣的模樣。謝棠手中的摺扇「唰」地一聲開啟,上面畫的江山圖大氣磅礴。他道:「幾位公子竟是沒看見謝某嗎?」
這聲音鈴鈴如同石上泉響,一下子就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李孟談拜訪京中謝家在杭州的宅院,然後帶著謝閣老的孫子出去遊玩,疑似搭上了謝家的線。這個訊息杭州府裡有頭有臉的都知道了,包括蘇寧織造府的吳大人。
但偏偏這位四公子是家裡最小的一位公子,平時遊蕩嘻樂,吃喝嫖賭。哪裡管讀書經濟,世情道理?
這位吳公子看向謝棠,嘲諷道:「你又算的上那個牌面上的人物?莫不是他李孟談的奴婢親戚吧?!」餘下幾個跟著吳定音的公子都哈哈大笑,笑聲裡惡意滿滿。
李孟談看向謝棠,只見他面上還掛著笑意。他心裡驚嘆,這位謝公子剛剛十歲,就已經能夠喜怒不形於色了。
「吳公子何必嘲笑李公子的身份。」謝棠輕笑道。「李家老者捨命救主,何等地俠義心腸。京中的閣老只有感念的。李兄的母親是舉人的女兒,李兄是正妻所出的嫡長子。哪裡不尊,哪裡不貴?」
他搖了搖手中的摺扇,道:「反觀吳公子。雖然是紹興吳家子弟。可您這一支也不過是分家七房。我聽說過許多蘇杭的流言,聽說令堂是先吳大夫人的庶妹,嫁進織造府不到五個月就生下了吳公子。不知是真是假?」
吳定音被謝棠氣得臉漲得通紅,氣急敗壞地對著自己府上的家丁喊道:「你們都是瞎嗎?這裡有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妄議你們主人家的事情,你們還不上去給我打!」
李孟談很是擔心,他和謝棠每個人身邊就只帶了一個小廝,怎麼打得過對面如狼似虎的吳家家丁?!先不說自己,只說謝棠若是在他身邊出了事,京裡的老閣老要是把這股氣發在李家身上,李家絕對會傷筋動骨。
他本想上前替謝棠擋一擋,好歹他也快要二十了,怎麼也比謝棠這個十歲的娃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