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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姚,謝府
謝長青看著美人榻上的少年公子。這位少年公子沒像想像中的披金戴玉,會弁如星。而是隻穿了一件寬鬆柔軟的玉色大衫,衣衫上繡著一枝桃枝,春花爛漫的生機勃勃。
少年公子好似剛剛沐浴過,頭髮還沒有幹。沉默的中年管家手上拿著棉布布巾給少年公子擦頭髮。少年公子手上拿著一本書,謝長青略略掃過了一眼,隱隱約約看到了新唐書幾個字。
前些年,謝閣老回鄉守喪,但是卻和自己的小孫子住在郊外謝氏祖墳附近的莊子裡,謝氏族人又在他面前夾起尾巴做人。因此他根本沒有料到餘姚族人猖狂之處。
「長青見過族叔。」謝長青行了禮問好:「願族叔蟾宮折桂,松柏長青。」
謝棠聽了他的問好後手抖了抖。雖然在旁人眼裡幾不可見,但是謝棠自己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手抖。不得不說,前幾年守喪,每日在莊子裡讀書習武,接受爺爺的言傳身教。剩下的時間就是在給太/祖父太/祖母抄經數佛米。除了族長一脈根本沒見過幾位族中子弟。這突然有了這麼大的一個大侄子給他請安,對謝棠來說,還真是挺刺激的。
第7章
謝棠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感覺已經幹了大半。遂對謝令道:「令叔,不用擦了。」
然後他喊道:「平安。把侄少爺扶起來」。正在為他沏茶的平安聽到謝棠的話,放下了手中的茶壺。走到謝長青面前扶起了他。
平安不知道謝長青在族裡的行輩,不知如何稱呼才好。想了想後道:「長青少爺,我們爺讓您起來。請您上座,平安給您上茶。」
謝長青一時不知道謝棠在想什麼。只好聽他的話起身坐在下首的椅子上。這椅子上鋪著灰鼠皮子,倒是暖和。
謝棠對謝長青笑道:「長青。」他真的努力地想要和藹一點,表現地像一個長輩。但是他對這個年齡兩倍於他的青年人,真的是叫不出侄兒這個稱呼來。遂只好喚上一聲長青。
謝棠見到平安上好了茶,對謝長青道:「這是今年新下的桂平西山茶,很是清冽。你嘗嘗味道。」
謝長青按捺住自己的心情,端起平安奉上的茶,喝了一口後對謝棠道:「棠叔,茶很好。」
謝棠見他頗有些坐立難安。暗自想這個便宜侄子恐怕連茶的味道都沒嘗出來吧?遂直接了當地問道:「長青是有什麼事兒要對我說嗎?」
謝長青忽然紅了眼,這些天在他阿姐面前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
「棠叔,族中五房勢大,我八房一支成年男丁,除了我一人全部命喪黃泉!」謝長青撲通一聲跪在謝棠腳下。他嘶啞著嗓子道:「長青求棠叔為我八房申冤,自今日起,長青這條命便是棠叔的!」
謝棠端著茶杯不動聲色,實則心裡已驚濤駭浪。他知曉謝氏族人不知收斂,如今已有許多非法牟利,不思上進之事。卻從未想到竟會有人殘害同族。當日祖父與他在墓園旁的莊子裡守喪,自當虔誠守禮,不可見刀光血腥。又兼他與祖父住在城郊,族人並非在他們眼前,那裡族中底細?後來祖父被召入京,入閣為輔臣,每日忙著朝廷大事,自然又是忽略了族中事宜。如今想起來後把整肅族風當成了他的歷練,他和祖父設想過族中現狀會有多糟糕。但是他與祖父卻是萬萬沒有想到,餘姚族人竟然能夠如此!勢大支脈竟然殘害同族之人!
當真是猖狂無知!一宗一族,一家一姓,都是伯叔兄弟,同氣連枝。若那五房之人當真如此,那可真真是罪無可恕!
只是,謝棠眯了眯眼。這謝長青所說,當真可信?
謝棠盯著謝長青,那雙眼睛好像正在狩獵的獨狼。他對謝長青道:「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謝長青被他看的不自在得很。努力平復心情後擦乾淚水,把姐姐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