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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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里正家也在吃晌午飯。
魚凍,醬燜豆腐,一大盆白菜土豆湯,一盤芥菜疙瘩鹹菜。村裡頂級好飯菜。
里正媳婦將燙好的酒遞給她老頭:“你胳膊腿疼,按理不該再喝酒。”
劉老柱擺手讓別管他,且喝完兩口酒就變得話多起來道:“往後不行再摻和掐架的事兒,一旦鬧大給我添麻煩不說,咱是啥出身的人,那些人又是個啥。”
特意看向他老兒子劉靖棟:
“尤其你,那手是攥筆的,咋能舉起那水襠尿褲的上門女婿,也不嫌晦氣回頭再寫不出字,家裡白給你配牛車跑出二里地念書了。對了,最近唸的咋樣?”
劉靖棟已經用醬燜豆腐拌二米飯吃完四碗,他打算再吃兩碗對付半飽快點下桌,省得他爹又要嘮叨。
聞言頭不抬道:“不孬。”
劉老柱看著家裡的老疙瘩嘆氣。
他知道甭管花多少銀錢老兒子也念不出花兒,他家就沒有人隨他這腦子。
反正也是,有幾個許有田那樣的,聽說當年跑私塾幫先生做桌椅的功夫只順耳聽幾句,回頭用沙子就能寫出字,給他羨慕夠嗆。
所以他從沒想過那不靠譜的光宗耀祖的事,只求老兒子往後和他出去串門,別再丟磕磣就行。
前些年,老兒子隨他一起去王里正家拜壽,本來他是想顯擺顯擺家裡小子也念書了,讓孩子講兩句,結果這磕磣丟的,張嘴就說福如死海,壽比曇花。
當時那王里正就黑了臉,說但得比喻成壽比丁香都不能趕他們走,起碼丁香開的日子久。
劉里正想起這茬,叮囑道:
“繳那麼多束脩費,一定要虛心學,讓先生多教,他說咋招就咋招,別讓你爹我的銀子又打水漂。
也別總坐在那裡鴨子聽雷,還記半截嘍搜,哪怕多學幾句場面話呢。
你看王里正家那小子,只比你大一歲,那天我聽那小子說什麼,落霞與啥玩意兒齊飛,我一抬頭那不就是好多鳥嘛,可你聽著就是有學問,這玩意兒不服不行。
聽說連跟他爹拍胸脯下保證,都能多甩出幾個詞。
你可倒好,就會跟我舉手發誓咋咋地,要是沒那樣天打雷劈,都不帶給換個花樣的。”
里正媳婦攔道:“別說了,孩子正吃飯呢。”
劉老柱瞪眼:“只要說他你就攔住,他一晃眼再過一年半載就要相看媳婦,你們光眼饞王里正家那小子定下官家小姐,咋不尋思尋思那小子會甩詞,女方家裡聽誇獎也順耳。再看你兒子,我估摸打照面就會嘿嘿嘿。”怕是得尋思這是個傻子。
里正媳婦徹底不樂意道:“我老兒咋不會,昨兒我還聽他念個好詞,咋說來著,老兒?就是誇姑娘挺帶勁那個。”
“粗水福龍。”
“你聽聽,誇得多好。”
這還差不多。
劉老柱眼見小兒子扔下飯碗溜走,瞟眼大兒子更是上火。
這才是要命的事。
昨夜他還夢見他們一大家子都被拉走砍頭了,今早起來膝蓋胳膊肘包括大脖筋才擰勁疼。
囑咐老妻道:“多與那許婆子走近些,當老姐妹那般處。”
“我就知道,今兒她帶頭掐架,你沒有單拎出來訓她,那是有原因的。”
劉老柱的大兒子不樂意道:“爹,我那事兒不能露餡,當年沒死的咱村就有倆,他倆是剛出發就被分到別處,還有旁邊那些村的,加起來剩下十來個呢,憑什麼他們能命好,我就不能命好啦?許家咋就能知道我壓根兒沒去,再說誰沒事兒嘮那個。”
劉老柱的大兒子心想:何必讓他娘去溜鬚許婆子,里正妻子的身份,應是全村婦女溜鬚他娘。
劉老柱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