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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ldo;爸，看我給你帶了兩件羽絨服，一長一短的，都是你以前最喜歡的顏色……還有，這裡有一點錢……&rdo;

幸虧孟靜姐送了她不少衣服，所以她才有餘錢給父親買衣物用品。她在裡頭待過，知道錢的重要性。所以把身邊所有的錢都給父親帶了過來。

許牟坤隔著玻璃望著她，板著臉嚴肅地道：&ldo;臻臻，聽爸爸一句，以後不要再來看爸爸了。就當我死了。你以後就是來，我也不見你。&rdo;

她心裡酸澀之極，可臉上還是在笑，撒著嬌道：&ldo;爸……你說什麼傻話呢？&rdo;許牟坤雖然頹廢了，可那氣勢隱隱還在：&ldo;你聽爸爸的話。知道嗎？以後在外面，別人問你爸媽什麼的，你就說都已經死了很多年了。知道嗎？&rdo;

她吸著氣：&ldo;不……&rdo;她緩緩閉上了眼睛：&ldo;爸爸……對不起！都是我不好！&rdo;如果不是她，葉英章根本無法接近爸爸。如果不是她，爸爸不可能這般輕易的相信了葉英章。

許牟坤摸著玻璃，將女兒的相貌牢牢的在這一刻銘記住：&ldo;小臻，你還年輕，這一輩子還很長很長。爸爸不想連累你……一個走私大販的女兒怎麼找的好男朋友，更何況……更何況你還……&rdo;

她明白父親的意思，更何況她還坐過牢，有過前科。

許牟坤恨恨地道：&ldo;想不到葉英章這小子這麼狠心，當初他答應我的，只要我坦白一切，他會保你沒事的。誰知道……&rdo;若是早些年，他不把這小子的皮給活活剝了。

連臻漠然地打斷了她爸爸的話，垂下了眼簾：&ldo;爸，不要再提他了。我已經把他忘記了。&rdo;許牟坤頓了頓之後，連連點頭：&ldo;對，對，對，把他忘記了。&rdo;

半晌，許牟坤道：&ldo;臻臻，以後找一個好一點的男人，有份正當的職業，也不需要太有錢，也不一定要長的好看，只要真的對你好，真心疼你，能過小日子就行了。答應爸爸，找這麼一個男的，然後好好過日子。啊！&rdo;

連臻把手放到了玻璃上，蓋著爸爸的手。隔了厚厚的玻璃，似乎還能感受父親的溫度。和小時候一樣，那麼的讓人妥帖安心。連臻的眼睛酸楚無比，似乎馬上要落下淚來了。她深深地吸著氣，用力點了點頭。

許牟坤緩緩地道：&ldo;找到了，記得來看爸爸最後一次，但一定記得對那個人說我是你遠方的親戚，看著可憐才來看我的。&rdo;連臻含在眼裡的淚，終於是滾落了下來。

許牟坤的聲音嚴厲地從電話線那頭傳來：&ldo;記住了嗎？&rdo;連臻閉著眼點了點頭，淚水簌簌而下：&ldo;爸，我知道。我知道了……爸。&rdo;她知道父親不是說說而已，他不願意連累自己，他真的不會再見自己了。

玻璃牆裡頭的許牟坤毅然地放下了電話，轉身離去。只有站著的獄警看到他眼裡的淚，緩緩地從眼角滾落了下來。

雪，斷斷續續地一連下了幾天。整個世界都是白茫茫地一片。連臻每日照常乘公交車上班，為了怕遲到，特地早起，每天提前一個小時上班。

她有時候在車子裡頭，呆呆地隔著車窗望著一個又一個的路人，一輛又一輛的車子。這些個路人和這麼多的車輛，無論在這城市有沒有房子，有沒有家，總歸是有人在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