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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牽扯到朝臣便是政事,後宮不得干政是他的底線,就以他那個變態的控制慾,怎麼可能接受得了自己同別人站到一起,妄圖抵抗他呢。
沈嬈默默坐在繡墩上,看似神色如常,兩隻手卻焦躁不安地絞在了一起。
「娘娘!」岫月見她都快自己把指甲都掰斷了,連忙出聲提醒道。
結果不提醒還好,她一出聲反倒嚇了沈嬈一跳,她身子猛地一抖,如夢初醒般地放開了自己的手指,卻還是遲了,小指上保護得宜的纖長指甲赫然斷裂,鮮紅的血珠從白皙的指尖處冒了出來。
「出血了,奴婢去請太醫!」岫月急道。
「不必,」沈嬈趕緊攔住她:「沒多大事兒,別聲張,去把護甲給我拿來。」
岫月明白她的意思,這是不能叫皇上知道……可十指連心,這得有多疼啊,她心疼自家主子,但也明白主子的擔心是有道理的,猶豫了一瞬商量道:「要不奴婢給您找點藥吧,左右有護甲擋著也看不出來。」
沈嬈一笑,還是搖了搖頭:「別折騰了。」御帳裡一行一動都逃不過萬歲爺的眼睛,能少折騰就少折騰些吧。
岫月張了張嘴,到底沒敢再勸,那對護甲還是沈嬈昨夜裡為了伺候皇上沐浴時取下的。平日裡金尊玉貴的主子娘娘,那真是破一寸油皮都恨不得十七八個太醫伺候著,如今手上流著血,卻敢只用帕子匆匆擦了藏在護甲裡,還要擔心沾血的帕子被人發現。
岫月心裡難受,只得提議道:「主子,咱們不如先回您的帳子裡歇一歇,皇上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沈嬈想起康熙臨走前的叮囑來,「等朕回來。」他說這句話時,她還在床上賴著,懶懶地不想睜眼,可就這樣,還是會為他溫柔至極的語氣感到片刻心動,這算是情話吧,說出口的時候不知道蘊藏了多少難捨難分的纏綿情誼,可如今卻成了一道不得不遵從的皇命。
沈嬈沒有回答她的話,只對著滿方輕聲問了句:「點心送進去了嗎?」
滿方沒想到主子娘娘還惦記著這個,垂首答道:「娘娘恕罪,奴才一時疏忽竟忘了娘娘的差事。」
沈嬈自然明白他是急著回來報信,才會耽誤差事的,自然不會責怪什麼,只吩咐道:「那就算了,別再往前頭送東西了。」
說完又輕輕嘆了一口氣,沉默半晌,直到滿方都已經稱是退下,站回角落處侍立,還是忍不住又道:「還是私下裡找一趟你師父吧,讓他瞅著議事的空檔,端些成例的點心果品上去,別叫人看出是這邊預備的就好。」
滿方趕緊應下,弓著身子一溜小跑找他師父去了,沈嬈看著一桌子菜頓時沒了胃口,但還是將那隻白玉錯金的精緻碗盞端了起來,這是皇上的心意,所以不論有沒有胃口都不能糟蹋,不然就是對萬歲起了怨懟之心。
沈嬈有一搭沒一搭地往嘴裡送著粥,卻聽帳外通傳四阿哥求見。
「快請四阿哥進來。」沈嬈說了句,又吩咐人煮一壺奶茶來,特特叮囑了不叫放鹽,只再單獨裝一小碟糖一併送上來。
四阿哥一身石青色錦緞常服,見了沈嬈兩袖一打躬身行禮,沈嬈將他扶了起來,笑著問道:「怎的想起到額娘這兒來了,沒跟著你二哥去前頭聽政嗎?」
「兒子是剛從紫帳過來的。」胤禛也不和他額娘客氣,徑直坐到離沈嬈最近的繡墩上,貼著她坐下。
雖說他還沒到需要避嫌的年紀,但這孩子情緒內斂,甚少主動這麼親近,倒叫沈嬈一時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推己及人地揣測道:「想叫額娘帶你出去玩?」
不成想收穫了一個略帶嫌棄的眼神,沈嬈頓時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清咳一聲:「那是為了什麼?要說就說,少賣關子。」
「兒子們許久沒見到額娘了,二哥也說,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