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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次出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賀承。
說來也奇怪,尋常總在身旁晃悠的人忽然不見了,總會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許然沒有覺得多遺憾,只是有一種莫名的情緒籠罩心頭,他自己控制不住。還好,這種情緒沒有衝動到讓他主動去追尋賀承的身影,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雖然沒見過面,但每天的訊息不斷。或許是意識到了他的不介意,現在每天除了晚上的睡前簡訊,賀承還會時不時發些奇奇怪怪的訊息過來。
比如一個小時前,他給許然發道:看到只貓,和小黑很像。
附圖是張黑貓的照片。貓咪站在頗具歐式風格的外牆上,帥氣地垂眸盯著鏡頭,一雙眼睛是金黃色的,瞳孔眯成一條縫,看起來危險又帥氣。
許然將小黑喚過來,把照片給它看,「這是你兄弟。唔,也可能是姐妹。」
小黑困惑地看了一會兒,喵嗚一聲抬起爪子要抓手機螢幕裡的小黑貓。許然連忙避開,笑著說,「吃醋啦?是他外面有貓了,又不是我。」
笑著笑著,嘴角的弧度漸漸淡去,許然看著手機裡的照片,不自覺地辨別著裡面的風景,低聲呢喃,「他現在人在哪兒呢……」
猛地,他渾身一個激靈,抬手打了自己一下。
不輕不重,啪地一聲,讓他瞬間清醒。
小黑扒著輪椅,要跳上來。許然放下手機張開雙臂,將小黑溫暖柔軟的身子擁入懷中。
不許想。許然暗暗地命令自己,不管他在哪裡,都跟我沒關係。
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嫌棄的賀承剛將手機掏出來,對著毫無動靜的簡訊區苦笑。
這段時間他養成了時不時翻翻手機的習慣,要麼沒事找事似的給許然發去點有趣的東西,要麼就是在等回信。明知道等不到還一定要等,賀承覺得他這些年所有的倔強都用在了等待許然這件事上。
一旁跟著一起出來跑客戶的小姑娘看看他,笑著問,「老闆,跟物件聊天呢?」
賀承腳步微微一頓,正色道,「上班時間不許八卦。」
小姑娘抬起表看了看,「十一點半了,現在是午餐時間,不算上班。」
賀承輕笑一聲,沒有回話。
小姑娘壞笑著捂住嘴,「真是物件呀?」
「無可奉告。」
他快步走向自己的車,留下小姑娘一個人在後面噘著嘴嘟噥,「小氣!」
賀承坐上車,最後看了一眼,將手機放回兜裡。
除了那晚的一個「晚安」,之後許然再也沒有回過信。
快一個月了,有時候賀承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發錯了手機號,他不知道許然在糾結什麼,或者乾脆是根本就不想回應。
那天晚上的晚安好像一場夢。如果不是手機裡存著那條簡訊,賀承幾乎都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他將額頭靠在方向盤上,有些洩氣。
小姑娘坐進車裡,看到他這副難得頹廢的樣子,驚訝地一愣,「老闆,您不舒服?」
「沒。」賀承直起身來,深吸一口氣,「看看下一個客戶在哪兒,我們現在過去。」
年中的工作堆積如山,上半年的總結和下半年的計劃,每一個客戶賀承都要親自跑過才能有個交代。他不是不想去商店街看看許然,可實在是太忙了。
一整天客戶跑得腿軟,縱使再精明能幹的秘書都要給累垮了,晚上八點,賀承先將小姑娘送回家,自己一個人慢慢順著城市環線往回走。
都市的夜景在晴天時永遠有一種淡淡的壓迫力,高聳的寫字樓將天空映襯得很低,抬眼望去彷彿隨時能壓下頭頂。賀承將車停在路邊,下來透氣。
這裡離商店街只有八百米,只要拐過前面那個街口就能看到許然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