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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和外面鬧哄哄的場面相比,天靜軒裡的氣氛卻顯得格外詭異。客人們無一不把目光投向坐在酒樓最中間的一張桌子的兩人‐‐雨鴆和墨。他們兩人互相對視著,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似乎有沙塵正從兩人之間慢慢騰起,無限的殺意無差別地攻擊著在座的每一個人的心靈。
&ldo;好冷。&rdo;有人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ldo;賭神的使者呢?&rdo;墨終於最先開口了。
&ldo;這裡,&rdo;雨鴆從桌底把那個帶著底座的水晶球拿了起來,墨伸手接過來,放在了桌子的邊緣。
放好之後,墨低頭看了看手錶:&ldo;7點。時間到了呢……&rdo;
當他一低頭,就已經看到了桌子上的兩杯酒。
坐在對面的雨鴆略帶微笑地說:&ldo;請喝酒。&rdo;說完舉起了自己面前的一杯酒:&ldo;我們一起把它喝下去怎麼樣?&rdo;說完,她手託這酒杯,就這樣停在半空中。
墨輕輕地端起了酒杯,皺了皺眉頭,說:&ldo;你打的算盤是什麼?&rdo;
&ldo;沒有啊?&rdo;雨鴆露出一副無害的樣子。
&ldo;是嗎?&rdo;墨嘆了口氣,&ldo;我們的賭注,是你能不能讓我喝下一杯你下了毒的酒。而你現在這麼明目張膽地要我和你共飲,豈不是太過愚拙了?&rdo;
&ldo;……&rdo;雨鴆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墨淡淡地說,&ldo;如果僅僅是那樣,你應該立刻先把自己那一杯喝下去吧?為什麼停在半空中呢?你在等著什麼吧?等著……&rdo;看著雨鴆的表情,墨繼續說道:&ldo;等著我提出交換酒杯的要求?&rdo;
&ldo;對我來說,取勝的條件是喝下你送上的無毒的酒,&rdo;墨說,&ldo;那麼,你認為,透過剛才這樣一段表演,我會認為你敢喝下的手中的酒是無毒的,然後我就會提出交換酒杯。然而,你手中這杯酒其實是有毒的,而無毒的,其實是我手裡這杯,不是嗎?&rdo;
&ldo;你真的這麼認為嗎?&rdo;雨鴆的動作沒有任何改變,只是輕描淡寫般地這樣回答道。
&ldo;……&rdo;墨對於雨鴆現在的冷靜,又感到了一絲驚訝。
&ldo;既然你這麼認為,&rdo;雨鴆舉起了酒杯,&ldo;我們現在就把各自眼前的酒一飲而盡吧?&rdo;
&ldo;實則虛之,虛則實之,&rdo;墨沉吟著,&ldo;她現在的目的,究竟是希望我因為她的表現而改變想法,還是讓我堅持自己的想法呢……不……不應該只有這麼簡單的……&rdo;他突然把手裡的酒杯放下,&ldo;對啊!不一定是一實一虛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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