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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梳妝檯,梳妝檯上正放著一枚光潔瑩潤的白玉簪。簪頭是一大一小兩朵杏花,那朵小杏花上,還落著一隻金色的小飛蟲。
周寒當然認得這枚簪子,這是在隨縣時,杜明慎送給她的。她一直很珍愛這枚簪子。但自從她在流陰鏡中看到了杜明慎的新婚之夜,心便涼了,將這枚簪子一直放在包袱中,藏了起來。
來到京城,周寒的行李都是花笑收拾的,大概看到這枚簪子,便隨手放在了這裡。
這枚簪子隨她去江州,再由江州來京城,一直放在她隨身的包袱裡。她不願意將簪子拿出來。她將杜明慎送她的一箱東西都退回去了,可唯獨留下了這枚簪子。
是她忘了嗎?只有周寒自己知道,她捨不得,她沒有完全放下。
周寒上前抓起簪子。是她主動斷了杜明慎的念想,她卻無法斷了自己的念想。
“這個,該還給他了!”
簪子被周寒緊緊地握著,尖頭直刺進她的手心。可她像已經麻木了一樣,絲毫不覺得疼。
太師府。
杜明慎從兵部衙門回來,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書房裡,撰寫公文。
杜行簡雖然已過耳順之年,在朝中任了一個閒職,但杜家現在仍是炙手可熱。杜明慎的兄長在吏部考功司,娶的夫人,是朝中重臣的女兒。他的一個姐姐,嫁的人家,也是朝中重臣。杜明慎自己在兵部車駕司任員外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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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慎扔下筆。他現在心裡煩躁。今天去衙門,路上遇到他在燕州任職時的同僚。此人來吏部述職,見到杜明慎便一口一個恭喜,原來他已經聽說杜明慎即將大婚。這種剛進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可見杜行簡是下了決心,杜明慎再想拖婚期已經不可行了,所以弄得滿朝盡知。
杜明慎抬起頭,看見窗下那張條案上,放著一個木製托盤,托盤上罩著一塊綢布。綢布下的,就是那件大紅的婚袍。
杜明慎看著那裡,一時出了神。
“公子,茶來了。”
一個聲音打斷了杜明慎。原來是根生為杜明慎端來了茶水。
杜明慎的視線移到根生身上,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公子,我剛回來。我去李家打聽了,周姑娘沒有回李家,去了哪裡,李家的家僕也不知道。明天我繼續去打聽。”根生回答。
“根生,別去了。”
杜明慎興致缺缺。
根生去打聽周寒的下落,不是杜明慎指派的,杜明慎知道根生是為了他,所以沒有責怪。他很清楚自己的父親杜行簡一定知道周寒現在在哪。
杜行簡為官多年,京城到處有他的眼線,杜明慎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杜行簡的雙眼。
“為什麼,公子,你不想見周姑娘了?”根生驚訝地問。
“已經見過了。”
“見過了!”根生更加驚訝了。杜明慎便是去衙門,也是他在身邊侍候,他可從沒看見公子和周寒見過面。
:()雙魂冰心劫